靳二一脸恍然,连连点着头道,“可不是!要比别的,那夯货哪哪儿都不如我,败笔就落在他有个隔房的好堂姐头上!”
他一面说一面摇头,“我怎么就没这个气运!”
“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修行差了些,这辈子努力就是。”张传继续拍着他的肩头,一脸任重而道远地说道。
“那你可得教我!”靳二顺杆爬,缠着张传,要他教自己卜卦算命。张传一向四两拨千斤,三两句话,把个靳二哄得不知东南西北,全听他一张嘴瞎讲,也就靳二听得认真。
他们俩嘀嘀咕咕说着话,一会儿又捧腹大笑,一会儿又满脸苦大仇深,倒是合拍得紧。
陈集啄了口茶水,转头瞧着身边默然不语的无咎公子,微微偏了偏脑袋,“难得见你不吭声,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大好?”
无咎公子缓过神,摇摇头,“不是。”
陈集挑眉望着他,算下来,从年前开始,他们得有十来日没见面了,前儿万年先生回了幽州,无咎公子说要给他接风,陈集被军所的事儿缠得脱不开身,也没过去,他也不知道无咎公子这是怎么了。
“李氏......李家,祖籍是凤阳?”无咎公子端着茶水,一口没往嘴里进。
“是。”陈集顿了顿,“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万年先生......”
无咎公子摇摇头,“不是他,是我阿爹.......一会儿吃完饭,我去你府上坐一坐?”
陈集半眯着眼,定定看了无咎好一会儿,须臾,才应了一声。
四个人在茶楼用过饭,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善胜来报,说是李若和南月已经往回走了,陈集叫善胜过去说一声,让李若等等自己,又叫人结了账,四人才携手下楼,顺着后门出了酒楼,顺带也避开了人最多的前街。
李若歪在马车里出神,陈集撩帘子进来,带进了一阵微寒之意,李若缓过神来,微微坐直身子,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开一个位置,“这么早就散了?”
她还以为他们要闹到晚上去。
“靳二喝多了,我叫百辟送他回去。无咎还有张传要去咱们府里坐坐。南月怎么就走了?”陈集拍了拍身上的斗篷,顺带敲敲车壁,示意车夫启程,“外头又起风,我身上寒,你别靠过来,仔细冻着。”
李若把手头的汤婆子递过去,“她说不乐意和靳二一路走。”
她顿了顿,又问道,“无咎公子怎么想起来要去咱们府里?”
前几回陈集热情相邀,人家可都不咬死不去。
陈集捧着汤婆子暖了会儿手,又把东西递回给李若,“谁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我估计,和你们李家有关。”
他把方才雅间里无咎公子的话说给李若听了听,又道,“他今儿一来情绪就不对,事情恐怕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