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夫叹了口气:“命是保住了,不过他伤了肝脏,以后就只能清汤寡水了。”
金似钺笑笑:“这样也好,这些盐商整日大鱼大肉,让他吃吃素食也是好的。”
范大夫笑笑:“你以为他能忍得住?不需要三个月,他又要来找我,那时候又是麻烦,我还得专门为他调药,我还是先准备着吧。”
说完他看了雪儿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吃你做的鱼了。”
雪儿笑笑,在他那领了银子出去买鱼去了,他又给金似钺一两银子说道:“你去买点酒,买好酒,我想和你喝一盅。”
金似钺说道:“那也不需要这么多钱吧?”
范大夫笑笑:“难道你不需要钱吗?”
金似钺赶紧推脱:“使不得,使不得,范大夫你救了雪儿,我怎么还能收你的钱?”
那范大夫笑笑:“这个盐商是我这里的常客,他出手阔绰,下午就应该把诊费送来,今日若不是你,我岂不是损失大了?你就收着吧。
我知道你迟早是要走的,你还要再雨夜带着你妹妹到处找大夫吗?钱是好东西,有的时候真能救命,听我的,先收着,回头我再匀一些给你。”
听了他的话,金似钺感激不尽,恨不得再给他磕一个,却被范大夫给拦住了,对他说道:“记得要买好酒哦。”
金似钺点点头,拿着钱出去了。等他回来,那个盐商果真命人送来了银子,而且出手也果真是阔绰。
足足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可是范大夫却好似没当回事,而且把他要注意的和那些下人又交代了一遍。
看着金似钺手中的酒他倒是来了兴致,对他说道:“我都快二十余年没喝酒了,今天我倒是要好好尝尝,也不知我现在还能喝多少。”
说完抬起头看着屋外,雪儿正提着一大篮子菜走了进来,范大夫却让金似钺关了门。
金似钺虽然照做,但是有些不解,范大夫说道:“为救那个盐商,我可谓耗尽了心神,状态不好,再与人看病岂不是害人?”
此时金似钺对范大夫倒是有些敬佩。关好门,他躺在椅子上,却把金似钺叫了过来,对他说道:“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金似钺赶紧说道:“先生请讲。”
范大夫微微眯眼:“你有病。”
金似钺一愣:“这话又从何说起?”
范大夫笑笑:“也不是医者眼中全是病人,不过你确实有病,如果你愿意,那就听我说说,不愿意也就罢了。”
金似钺赶紧说道:“还望先生救命。”
范大夫摆摆手:“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我观你面色苍白,似乎少了血气,腿脚虚浮不像常人所以料定你是染病了。”
说完他抓起金似钺的手腕,眉头却皱了起来,疑惑道:“你是会功夫的?”
金似钺点点头:“以前是会。”
那范大夫又皱眉:“现在武功全失?”
金似钺顿感这个范大夫不简单呀,于是如实回答:“确实如此。”
这时范大夫又说道:“你的功夫来路不正,去的又很突然对不对?”
金似钺大为震惊,对着范大夫说道:“先生真是神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