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喊自己老婆，顾如烟唇边轻轻的，浅浅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凌国生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以前顾如烟心情不好的时候，也经常会躲到实验室。
所以，凌国生毫不费力就猜到这次她肯定又是待在实验室里。
“外公，你怎么来了？”
看到凌国生，顾如烟微微有点意外。
凌国生看了眼她眼眶底下的黑眼圈，还是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家的小棉袄，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没好气道：“我来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墨霆深那臭小子骗你，你如果不高兴就直接把他甩了。”
说起这个，顾如烟微眯起眼盯着凌国生，皮笑肉不笑道：“外公，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醒过来的事。你就是和他一起骗我。”
闻言，凌国生眼神闪躲了几下，有点心虚地干笑几声，“…是那臭小子让我不要告诉你，说会让你有危险。”
有危险的事，他当然不会告诉自家外孙女。
他顿了下，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表情复杂道：“你和墨霆深领证的事，不是也没告诉我吗？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哪有领结婚证，丈夫都不一起的。以后你都要被那臭小子吃定了。”
凌国生也是心疼自己外孙女，他们凌家的小祖宗怎么能结婚结得这么憋屈。
顾如烟自己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委屈的，她喜欢上了，只要能和墨霆深一起就好，至于那些繁文礼节，有就有，没有也无妨。
但看着凌国生一副自家白菜被人摘了的模样，顾如烟开玩笑道：“外公，当时和墨霆深领证也是时间紧急，如果你不同意，要不…我现在就和他离婚？反正刚结婚，他就骗我，骗我的人，我也不要了。”
凌国生看了眼桌面上的药丸，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顾如烟，冷哼一声，“你舍得吗？你就算生他气，还不是屁颠屁颠在这里给他研制药丸。”
顾如烟挑了挑眉，一副你明白就好的样子。
“不过，你晾他一下是对的，就是要让那臭小子吃吃苦头，要让他知道我凌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凌国生满脸赞同地说，虽然他也不觉得有人能欺负得了自家小祖宗。
顾如烟：“…外公说得对。”
她突然想起今天从顾锦天那拿回来的东西，“对了，外公，今天我从顾锦天那拿回了妈妈留下的一把小钥匙，你知道妈妈有什么保险箱子之类的吗？”
凌国生看了眼那把钥匙，又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没有什么印象，你或许可以想想以前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说起凌樱若，凌国生脸上浮起许多无奈，他轻叹了口气，“你妈妈从小就独立性很强，她在十八岁那年就离开家，一个人跑来了帝都，甚少和家里人联系。
我们凌家，从来不会束缚一个人，只要她平平安安，品性端正，我就不会过问太多他们的事。你妈妈比常人聪明，其实她不但在调香方案天赋异禀，在医药研究上也造诣很深。只不过，她一心只喜欢调香。”
顾如烟极少听到凌国生谈论凌樱若，这也是因为凌樱若年纪轻轻就去世，大家也不愿意提起这些伤心事。
但有些事，顾如烟还是想知道。
“外公，我不是顾锦天的亲生女儿这件事，你知道吗？”
凌国生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静默了两秒，别有深意道：“我猜到了。”
顾如烟看到凌国生的反应，看得出他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也怪不得他即使很讨厌顾锦天，但也没对他做出什么赶尽杀绝的事，可能就是念在顾锦天是顾如烟的父亲这一点牵扯。
但凌国生的话又似乎说明他知道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