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如烟眸光微亮，她伸手接过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应该七八岁的样子，扎着双马尾，圆乎乎的小脸，天真无邪地笑着，在左脸笑出一个深深的梨涡。
如果单凭容貌，其实几乎看不出顾乐乐和这个小女孩相似，毕竟已经过了十几年，顾乐乐当初毁容也很严重。
但是，顾乐乐每次笑起来，左脸也会有一个梨涡，而梨涡就算整了容也还是存在的。
如果这不是巧合，顾乐乐也许真的会是墨霆深失踪的妹妹。
顾如烟握着照片的手紧了紧，她抬眸看向墨霆深，静默了两秒，才缓缓开口：“墨霆深，你妹妹小的时候有什么爱好或者有些什么习惯性小动作吗？”
墨霆深狐疑地看着女人，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对他妹妹这么感兴趣，但还是照实回答：“慕灵最喜欢的就是吃了吧，你看她这张照片，是不是长得挺胖的。”
他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她一高兴，走路就会蹦哒，以前我妈总说她一蹦一哒的，不像个名媛千金。”
走路蹦哒，顾乐乐也有这个习惯。
人从小形成的习惯一般很难改掉。
顾如烟脑子里的那个猜想越来越肯定，或许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就是让顾乐乐和方颖做一个亲子鉴定。
“烟烟，关于我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墨霆深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他知道顾如烟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现在她却看着墨慕灵的照片，神色变幻莫测。
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顾如烟掀起眼皮，抿了抿红唇，神色复杂地看着男人，颇为认真道：“墨霆深，你还记得之前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吗？她叫顾乐乐。”
墨霆深在脑海回忆了片刻，在“吃饭”餐厅，还有华盈商场，他见过这个叫顾乐乐的女孩。
其实他第一次见到顾乐乐的时候，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但他也没有多想。
主要也是当时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顾如烟身上。
他拢了拢眉心，“有点印象，怎么了？”
顾如烟带着七分确定，三分怀疑的语气，徐徐道：“顾乐乐是我大约九年前捡回来的，当时她浑身是伤，脸也被大火毁了容，所以她现在的样子是经过整容的。不过，她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
她停顿下来，看着墨霆深，她相信这男人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一向神色波澜不惊的墨霆深，此刻脸上也掠过一丝震惊，眸色深重了些许。
他一字一字说道：“你认为顾乐乐就是墨慕灵？”
顾如烟轻嗯了一声，她想了想，又解释道：“那天在华盈商场，乐乐见到你妈妈，她说总觉得有种熟悉感，但还是想不起任何事。而当时阿姨神志不太清晰，对着乐乐，也没看出什么来。”
“她的记忆以后有可能恢复吗？”墨霆深问道。
顾如烟轻叹了口气，“这个要看情况，这次我把她带回帝都，就是希望她能在这里唤回以前的记忆。”
她语气里有着对顾乐乐淡淡的心疼，继续道：“我外公一开始是想试着用针灸的方式帮乐乐恢复记忆，但我们都不知道以前的记忆对于她来说，是否值得找回，特别是她受伤前的记忆。
所以，我们打算还是让她顺其自然，如果真的有一天她想起了所有，无论那段记忆是好是坏，她也必须自己承受过去。”
墨霆深听着顾如烟的话，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一丝对顾乐乐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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