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天天缠着她，今天还特意现出身来……”
温如然手撑着下巴，仔细一看面前的女鬼也挺好看的，清丽中难掩娇艳。
可惜远没有凌畅那般出色。
她穿着一袭红色旗袍搭配着棉纺的披肩，再加上那张锐利毫无死角的暴击美颜，女鬼站在她身后，被秒的渣都没有了。
不过各有千秋，不该一同比较。只是相比而言，女鬼脸色煞白，看着毫无生气，一下高下立判。
“我也不知道。”卫子清茫然眨眼，“我有意识时就一直跟着她。今天见他们举着摄像机，我心底突然涌出一抹强烈的意识——就是我也想演戏。
于是我就想上她的身，结果金光一闪，我失败了，还被她看到了。”
“……”戏痴？
温如然第一次遇见这样莫名其妙的鬼，但女鬼身上确实没什么浓煞戾气，只像是没有恢复生前的意识。
“上不了身就对了，她身上有我给的平安符。”温如然很好心地告诉卫子清。
卫子清一脸恍然，微微笑着道：“不过我没想伤害她啊。”
她依旧不死心凑到凌畅面前，“姐姐，你的身体能不能借我用用啊？我看到摄像机就控制不住想演戏。”
凌畅：“……”
温如然也很无语。
凌畅扯了扯嘴角，并不想将身体借给一个并不熟悉的鬼用。
卫子清看出她坚决的态度，围着她转了一圈，试图说服她，“凌凌姐，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我天天跟着你，你身上那里有痣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凌畅脸颊瞬间染着绯色，眸中是羞怒的，她撇过头，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卫子清眸光黯淡一瞬，随即想到同样能看到自己的温如然，梅开二度，露出可怜巴巴的小表情，“小姐姐，你的身体能借我用用吗？”
“……”温如然对于今天的委托前所未有的无语。
这个鬼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样？
“你这么贪恋人世做什么？既然喜欢演戏，我直接送你去投胎，下辈子再继续演戏就好咯。”
卫子清下意识不答应，“我总感觉我死前的事情我没有记起来，我现在不想走。”
她眼睛灵动一转，笑道：“要不然你把身体借给我，说不定演一场戏我就想起来了。”
温如然抚着轻跳的额头，“如果你的心愿只是这个，那么很好完成，我可以给你一张现身符，你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表演。”
卫子清此刻看着温如然的眼神，仿佛再生父母，眼睛晶亮又无辜，“……真的吗？”
温如然点点头，“自然是真的，不过我助你完成心愿，你可需要付酬劳的。”
卫子清在衣服上上下下摸了一圈，呆愣反应过来，苦着脸说：“怎么办？我好像没有钱耶！”
“……”
温如然不想做慈善，摸出一张符篆，在卫子清眼前一晃一晃，“那你再想想，说不定等下就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只要想起来就好办了。
卫子清搓着衣摆，害怕真被她二话不说送走，只好道：“那我去镜子里面单独待会儿。”
说完，她化作黑雾钻进梳妆台上的镜子里。
凌畅松了口气，可终于走了。
“喂，你可以放开我了。”身边的男人还攥着自己的手，她轻瞪一眼。
“哦，不好意思啊，凌凌。”温灵均将手轻轻撤开，径直往温如然身边走去。
“妹啊，她如果想不起来还没钱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