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听南立马低头抱拳的解释。
“你不敢?你敢得很啊!”许煜冷笑一声道。
“末将只是觉得将军决策有所偏薄,真定远在三百里之外,其中更是有乾王十二万大军。我军虽全是骑兵出击已立不败之地,但也难以建功。
左翼东南方向徐凯一部只有万人,我们若是出击,徐凯部截断粮道,从侧翼攻击我军,我们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
可能是许煜将杀意收敛在了心底,可能是上次的宽容、客将的身份让第五听南觉得自己还有据理力争的余地,她继续说了起来。
“说完了吗?”许煜冷冽的眼神消失,语气变得平静,貌似无悲无喜。
“末将……”
“张玉,咆哮军帐,冲撞主帅,动摇军心,该当何罪?”没有理会这个不知死活的第五听南,许煜自顾自的询问张玉。
第五听南的身子顿在了原地,表情僵硬在脸上,随着三条一件比一件严重的罪责从许煜口中说出时,她的额头已有冷汗渗出。
他是要杀我?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杀我!
我可不是他神武军的人,我是韩国人,我是韩国的将军,我是第五家的嫡女,一半的韩骑都要听我的号令,他不怕哗变么?
第五听南的脑海内疯狂的叫嚣着。
“死罪当诛!”张玉立即出列,躬身作答。
“来人,拉下去砍了,首级给韩王送回去。”重新看向第五听南,许煜说道。
闻言,许煜的两名亲卫上前就要把第五听南拖出去格杀。第五听南没有动作,她的麾下可不会什么都不做。
哗哗哗一阵刀身摩擦刀鞘的声音,几名韩军军官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围在第五听南身旁,与走过来的亲卫隐隐成对峙姿态。
大厅往后,院落中的韩军军官和神武军一派的军官们也因为前方的冲突互相间拉开了距离,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兴业!”
平静的呼唤着,许煜的眼神愈发的不善,以看死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第五听南和她身侧的几名韩军军官。
“末将在!”对峙中,杨筱踏出队列拱手道。
“出征前,王上曾将佩剑赐我,授我统帅三军,生杀夺于之权,见此剑如王亲临。”一边说着,许煜一边拔出腰间的佩剑。
“兴业,拿剑杀了她,阻拦者格杀勿论!”剑身反射着寒光,许煜将剑交给了杨筱。
“末将领命!”杨筱握剑转身,平滑如镜的剑身反射的一抹白光在第五听南的面颊一闪而过。
到了此刻,包括第五听南在内,韩军上上下下所有人才明白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很好说话的将军是真的要阵前斩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一天天就知道炫耀空谈你那点韬略,现在好了,要死了!
看了眼傻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第五听南,东方月上前就要准备求情,但刚踏出半步,就被身侧之人拉了回来。
将她重新拉回队列的是她母亲的心腹爱将张定边,是她这次来真正依重的副将。
回头看去,张定边冲她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