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口罩呢!你慌什么?”
李燕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大手一挥,随意地在纸上写下了两行大字:生活窘迫,卖身赚取生活费奶粉钱,一次一百,任君采撷。
“燕子,这么做不太好吧?”
“她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小小的教训她一下,怎么了?”
李燕说话间,已经拿出胶水,将纸贴在了乔安安身后靠着的电线杆上。
“万一太多人涌来,她出了事该怎么办?”张诚为难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乔安安,他对乔安安并无偏见。
“诚哥,你就是心太软!勇哥要不是因为乔安安,怎么可能被捕入狱?我这么做,一定程度上,也是在为你们老张家报仇雪恨了的。勇哥都已经被化学阉割了,你怎么还在为始作俑者担心?”
“我...”
张诚总算想起了还在监狱服刑的张勇。
尽管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犹豫了片刻,他最后还是和李燕二人上了车,狠下心肠将乔安安一人扔在了治安尤为混乱的城中村红灯区。
车子开走后。
乔安安即刻睁开了双眼。
刚才被张诚扔下车的时候,她下身已经流出了汩汩鲜血,肚子也疼得厉害。
再耽搁下去,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出事。
然而她就算再着急,身子依旧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最要命的是,她的嘴巴完完全全的被黑胶布给封住了,尝试了半天,依旧只能发出“唔唔”的微弱声音。
“不行...一定不能放弃...”心里,乔安安一遍又一遍地鼓励着自己。
可是下腹传来的钝痛却让她无法集中精神,疼得甚至连双腿都开始发麻。
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按理说才三十三周,离待产期还有一段时间的。
乔安安深怕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再也管不得那么许多。
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她缓缓地移动着沉重的身躯,找准了角度,将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对准碎瓷片,然后又轻轻地躺了下去。
地上满是碎石子,硌得她浑身不舒服。
饶是如此。
她还是咬着牙,上下移动着身子,试图增大碎瓷片和捆在她手腕处的绳子之间的摩擦力。
由于她的动作太过古怪,渐渐的吸引来了不少前来红灯区“玩乐”的男人。
“哟!这小孕妇口味还挺重,一个人都能玩这么嗨。”
“一百块?这么便宜啊,好吧,哥就满足你这个要求。”
男人瞥见了电线杆上的那张纸,看向乔安安的眼神里透着猥琐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