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一次的思念能化作一滴水,那紫禁城里没日没夜都能下上一场暴雨,思念日夜在这宫墙里面翻涌成洪,势不可挡。
陵容静静的翻转着手指,笑着盯着地上翻舞的动物,她在做出一只立着耳朵的小狗头的时候还不小心汪汪了两声,差点吵醒了一旁陪夜的宝鹃。
还没有玩尽兴月亮就溜走了,陵容呆坐了一会又蹑手蹑脚爬上了床。
她躺在床上想,若这个孩子真的生下来她会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呢?
算了,也好,朝瑰公主也活的辛苦,三阿哥四阿哥也没见过的多轻松。再过两年弘沛也要慢慢开蒙,真累。
已经等不了两年了,眉姐姐已经开始计划着哼些李白诗当小曲让弘沛耳濡目染了。果郡王和亲让当个王爷也有变成国家工具的一天成为了现实。
出了小月子,陵容除了去存菊堂找惠嫔聊聊天,就是出门给皇后的晨昏定省。
富察贵人登门真是稀奇,自己拿了一个粉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做的靠垫走进了乐道堂。
宝雅手一抖,瓜子都漏掉了几颗,飞快的通报告诉在寝宫里面的陵容。
今日下雨,连绵了一整天,晚饭吃的太饱,绣着花喝点茶,简直不要太惬意。
正厅里有湿气扑进来,陵容选择在寝宫里头绣。
“小主,小主,富察贵人过来了。”
宝雅的头从帘子后面伸进去,腿站在门槛边不动。
“是有什么事?”陵容头也不抬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坐坐了。”富察贵人的声音响起,宝雅往后一看,这人没等自己引,已经走进来了。
“见了我跟见了什么一样,真是少见多怪。”
富察贵人带着嫌弃的眼神瞄了一眼宝雅然后一低头,从宝鹃挑起的帘子下钻进去。
陵容看了富察贵人一眼又低下头看手中的绣品,飞针走线,不带一丝停留。
“怎么, 你不欢迎我?”富察贵人将怀里的坐垫铺在宝鹃端过来的椅子上,轻轻在毛皮上掸了掸,然后站直身体,将披肩解下递给宝鹃,整理了一下衣裙下摆才慢慢坐到坐垫上。
“有什么事?”陵容不接她的话茬,带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
这个人一天天也不会有什么正经事,如果她那里有什么好事肯定会去找齐妃,怎么也轮不到自己。陵容心里暗想。
“哎,就是看你没保住孩子,如今甄答应已经不在了,咱们可以多走动走动。”
富察贵人伸长脖子看着陵容手中的绣品说道。
陵容放下针线,抬头仔仔细细看着富察贵人,她很想从她这张精致的面容看出点什么内容,比如幸灾乐祸比如笑里藏刀什么的。
可是,她那双眼睛亮的一眼就能见到底,浅的让陵容感觉对这根木头美人的话多加思索一秒都是瞎耽误功夫。
“我脸上有什么吗?”富察贵人见陵容盯着自己看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