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的地面湿哒哒的，关亦诚看看自己裤子上泥泞的脚印，皱眉看向柳一一，问：“这么多年了，你这学渣的自尊心，还这么敏感呢？”
柳一一咬牙瞪着双端丽的凤眼，“关亦诚！我跟你现在一点儿也不熟，我警告你，适可而止！”
在柳一一的学生生涯里，关亦诚就是她头顶上的阴云，他聪明也就算了，关健还经常用智商碾压她！
从小到大，她就烦他拿脑子说事，尤其烦他动不动一点小事就上升到脑子的含金量。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发射一个信号：“我看上你，是怜悯你。”
没错，柳一一是自卑的，她跟关亦诚在一起总觉得他高高在上，尤其是被他批评的时候，她总不敢太有底气。就怕被嫌弃完笨，还被嫌弃蠢。
关亦诚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么在意，忍不住笑：“我错了，我们一一最聪明，最有智慧。是位美貌与智慧一样多的女性。”
柳一一半点不买账，抬胳膊顶开他的手，“统共就三句话，你居然还能有百分三十以上是重复的？你觉得我这智商不配听点有技术含量的赞美是吗？”
关亦诚叹气，“其实美女也不用太聪明，你也不笨，只是没有很聪明，嗯，我错了，我重来。”
看柳一一脸上寒霜越来越重，关亦诚发现自己的短板也一直没有过进步，他总搞不懂女人到底是想听哪些虚伪的话。
“你学习能力强，工作能力强，嗯，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嗯。。”
柳一一长叹一声，摆摆手说：“别说了，我听着你如此真诚的恭维，心情更不好了。”
关亦诚又搂过去，说：“我也觉得这些挺没必要的，你怎么样我都觉得很好，没必要总在些不切实际的地方强调对你的欣赏，”
柳一一叹气，“又是这套，又是这套，你是想说你审美很低，还是想说我不够格？你一天到晚在优越什么？我这样的，一大把男人喜欢好吗？”
关亦诚一脸莫名其妙，“我没优越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柳一一的脸一黑到底，撇开头不想搭理他，“去开车，说说说，都要烦死了。”
傍晚的马路边寒风阵阵，柳一一不自觉地裹紧外套，刚才被搂着还不觉得，现在一个人，还真是冷。
她站在路边悠闲地打量着菜场外围的各种小门脸，忽然看到对面有家火烧店，她看过红绿灯，又左右打量了遍，才往马路对面走。
买了个热乎乎的驴肉火烧，柳一一也不管是在大街上，她边走边吃，经过马路时只用余光留意着路况。
突然一辆车窜过来，她第一时间往后退，又站回中间的绿化带上。看车从她面前快速闪过，她眼神一寒，果然，招数不怕老，有用就最好。
在路上差点被车撞的事，柳一一半个字都没跟关亦诚露，她在厨房熬着粥，想到车上那张阴毒的脸，她笑了。
“柳静雅，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得逞的，我要让你一步步失去理智，直到无法挽救为止。”
柳静雅做事非常谨慎，她是关亦诚认可的聪明人，即使买凶杀人也能一点破绽都不留。就是这么嚣张，她让司机知道她是谁，却让对方没办法告她。
柳一一知道，房琪即使能成为柳静雅的心腹，她也很难接触到要命的秘密。正如之前的何胖子，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可还是成了毫无挣扎之力的弃子。
能让柳静雅失去理智的，只有关亦诚。
柳一一转头看向外面，“关亦诚！你就等着吃吗？能不能帮点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