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莎朗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他说:‘我永远是你的老师。’”
莎朗听着礼霖真诚的话语,心里百感交集,看着已经被打动的莎朗,礼霖乘胜追击地说到:“而我也将永远是你的师弟。”
莎朗目光中流转过一丝丝亮光,随之又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揉了揉自己被礼霖捏痛的手腕,颇为有些感兴趣地看向自己这个小师弟,戏谑地开口问道:“不问师姐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感兴趣。”礼霖摊了摊手,脸上再次挂上了和往常一样的玩世不恭表情。
莎朗慢慢往被礼霖踢飞的匕首那边挪去,同时继续分散礼霖的注意力“那你刚刚那样问?”
礼霖当然发现了莎朗的小动作,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噗嗤,看来师姐还是不相信我啊。”
莎朗被礼霖说得有些尴尬,自己在自己这个小师弟这好像总讨不到什么好处。看见尴尬得杵在原地的莎朗,礼霖失笑着摇摇头,过去捡起匕首,反拿住递给了莎朗,真诚地说道:“我愿意帮师姐摆脱外面那些人。”
莎朗看着礼霖递过来的匕首,将信将疑地接了过来,问道:“你准备怎么帮我?”
礼霖指了指楼顶,开口说道:“师姐从这上去,往东南移动3个楼,看见一个亮着粉红色灯牌的公寓,在那下面有我刚刚为了赶过来向路人花高价买的摩托。摩托的车座下面有一个应急的药箱,也是我在路上顺路买的。”
莎朗狐疑地看向礼霖,想从礼霖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他是否有在撒谎,可惜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而被莎朗盯着的礼霖也是有点紧张,他需要莎朗呈他这个人情,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莎朗得相信他。
礼霖原以为经过之前那样大起大落调动情绪的交流以后,莎朗应该会卸下些许防备,但事实比他想的还要难缠。就这样,二人都杵在原地,相互对视起来。
半分钟后,莎朗叹了一口气,眼下这不失为一个绝佳的办法,比起和FBI进行交易,显然自己这个小师弟要更加可信,罢了就试着相信小师弟一次,莎朗内心想着,对礼霖微笑着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破我的伪装的。”
礼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淡淡地说道:“老师和我说过,再精湛的易容术,唯有气味难以伪装毕竟每个人每天生活场景不一样,就像无法通过易容逃避警犬的追捕,也许师姐应该换一款清新一点的洗发露会比较好。”
莎朗听罢,仔细地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并没有闻到自己洗发露的味道,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把一切归咎于礼霖的天赋异禀,自己这个小师弟真的是天克自己。
其实礼霖也没有闻到,一切都是他瞎编的,他吃准了像莎朗这样的公众人物在和故人见面之前,一定会处理一下个人卫生,别的不说,当天起来洗个头大抵是会的。就这样二人结束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话,开始用莎朗伪装用的衣服加随身携带的特制药水清理起地上的血迹。
不再纠结的莎朗起身向楼顶跑去,而礼霖则是假装被击晕躺在了地上。15分钟以后,屋外的FBI多次喊话发现没有人回应,急忙踹门冲了进来,只见礼霖一人躺在一片狼藉的水泥地上,而那个公路恶魔早已不见踪影。
“都是一群饭桶!”金发男子暴怒地对身后的众人吼道,在这么多警员的围堵之下,居然让对方跑了,更主要的是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咋跑的,简直奇耻大辱!身后的其他探员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今天晚上的行动确实太失败了,不仅把平民卷了进来,还让罪魁祸首给跑了。
“喂,你们FBI就是这样对待人质的吗?”一个青年的声音从这群探员身后响起,众人回头一看,正是抱着小兰的新一。刚刚新一看着探员喊话没有人回答,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跟着探员身后进来发现躺在地上的礼霖,上前检查一番确定只是昏迷后才松了一口气。
可接下来那位FBI探员的操作属实把新一气坏了,只顾着在那推卸责任,人质还躺在地上呢,看不惯这一幕的新一直接开口责问起来。
“臭小鬼,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这样训斥我?”金发男子本身就处于暴怒边缘,听见新一的责问直接冲了上去揪住了新一的衣领,作势要一拳打上去。
“住手!”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又是谁!”金发男子如同一只发狂金毛,逮谁就对谁龇牙。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光头中年男领着一个一场美丽的亚洲女性从屋外进来,“是我,纽约警察局局长,拉迪修·雷多特。”
金发男子见到来人的确是拉迪修,也是稍稍压住了自己的脾气,但依旧一脸不屑地看着拉迪修“什么时候我们FBI归警局管了。”
“你们FBI确实不归我管,但是我身边这位女士想必很乐意和你领导谈谈。”拉迪修不卑不亢地迎上金发男子侵略性的眼光。
“她?她乐意谈谈,我们领导不见得乐意见她。”金发男子更加不屑了,身为隐藏的红脖子,对于女人,那更是不屑一顾。
拉迪修也不惯着金发男子,用更加强硬的语气回应道“我不觉得FBI的老大不愿意听听暗夜男爵夫人的闲谈。”
暗夜男爵夫人?金发男子回味着这个名字,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这个名字虽然在民间出名,但是在FBI内部却是嗤之以鼻,但是就算是他的领导,也不能忽视暗夜男爵夫人身后的那个男人,工藤优作,既是全球知名的畅销小说作家,更是他们FBI遇到疑难案件的求助对象。
念及至此,金发男子突觉眼前一黑,同样晕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