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霖愣住的时候,只听见耳旁传来温柔的声音:“没事的,已经没事了,放心地哭吧。没关系的。”
听到这个声音,礼霖的理智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哇哇哇……”一阵悲伤的哭声从礼霖嗓子里发出来,周围几人都能感受到这哭声里的委屈和难过,那种仿佛要把几人吞没的伤感的情绪,让众人心里五味杂陈。看着礼霖悲伤地哭着,小兰和园子拉着新一也围了过去,三人轻轻抱在礼霖和有希子周围“礼霖哥不要哭了哦,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园子轻声安慰到。
在情绪的宣泄中,一幅幅画面划过李克的脑海。
“别听那些老太婆瞎说,我家虎娃最聪明了,他们就是嫉妒。”李克的妈妈抱着哭泣的李克轻声安慰到。
“虎娃,病要早点好起来哦。”李克的妈妈躺在血泊里,看着一旁哭泣的李克轻声说。
“爸爸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没有害怕小虓的。”李克的爸爸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不安。
“嘴碎的老婆子你给劳资闭嘴,再听见你说我家小虓劳资明天就去烧了你家那猪圈。”李克的爷爷把李克护在身后恶狠狠地对一个妇人说道。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家小虓是最优秀的。”李克的爷爷端着酒杯,脸上流露着喜悦的红色。
“小虓,要在这个世界好好地生活下去啊。”李克挥着手走向了远方。
在四人的怀抱里,礼霖渐渐停止了哭泣,有希子轻抚礼霖的头,意识却回到了那一天。早在6个月前,有希子就暗地里组织优作和盗一的弟子见面,结果发现居然是同一个人。
回家以后有希子从自己丈夫的嘴里了解了礼霖的过去,听到礼霖的经历,本就感性的有希子只觉得胸口堵着了一块大石头,之后便经常要求新一叫礼霖来家里吃饭。看着这个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孩子,有希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礼霖不知道这个生日派对是怎么结束的,他只记得自己一开始很难过,哭了,之后很开心,他和园子和小兰抓住了新一,把蛋糕敷满了他的脸,并且还进行了拍照留念。他只记得,次郎吉这个硬汉,一个人站在窗边偷偷地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他只记得,他的两个师傅在他到底应该叫优作老师还是姐夫争论不休。现在他躺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脸上有着笑意和泪痕沉沉睡去。
在一个纯白的充满迷雾的空间里,一个声音从李虓身后传来。
“嗨!我的朋友,好久不见。”
李虓往后望去,只见李克那吊儿郎当地插着兜站在身后。
看着李克的脸,李虓一时间竟然有些陌生。
“怎么?不认识我了?那还真是让人伤心。”李克看着李虓打趣道。
看着李克那个样子,李虓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问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要知道了你不是早就推理出来了吗?”李克并没有回答他。
“可是我还想要确认一下。”
“这里只是你的一个梦,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用确定的。”
“只是一个……梦吗?”
李克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去。
“喂!”李虓向着李克喊道。
“我的朋友,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吧,你不是孤单一个了,也不是李克了。”李克抬起手挥了挥,走进了雾里。
看着李克消失的地方,李虓对着那片雾喃喃道:“谢谢。”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照在礼霖的脸上,被眼光叫醒的礼霖从床上起来,简单的洗漱后开始晨练,一切仿佛和从前一样,只是礼霖嘴角多了以前没有的浅浅的微笑。
晨练之后,礼霖简单地洗了一个澡,走向餐厅,推开餐厅大门,只见次郎吉和往常一样拿着报纸坐在桌旁慢慢地喝着咖啡。
礼霖走过去,坐到次郎吉对面,对着次郎吉说道:“早啊,臭老头。”
次郎吉放下报纸,一脸不悦地看着礼霖,刚要开口,礼霖的下一句话就响起来:“还有谢谢你,老爹。”
听着礼霖的话语,次郎吉身体愣了一下,缓缓拿起了报纸把脸挡住。紧接着一个不悦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快吃饭吧,臭小鬼。”
礼霖接过一旁女仆提过来的早餐,安安静静地坐着吃着,对面的报纸后面,则是一个大胡子也藏不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