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办公室里,经理正在和几名高级管理人员进行紧急会议。他们在窗口偶然看到了费多罗夫和伊万制作的标语,以及其他工人们私下的窃窃私语。
“这些工人真的以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吗?”经理愤怒地敲打桌子,“他们要是敢罢工,我们就炒了他们!”
助理恭敬地答道:“但是,先生,如果真的所有人都罢工,我们工厂可能会陷入停摆。”
经理皱起眉头,显然他很不满。他下达了命令,让管理层出面警告工人。
然而,威胁在这次却并不奏效。当一名管理者大声宣布那些罢工的工人会被立刻开除时,伊万站了出来,高声反驳:“如果你们开除我们,那么工厂就没有人工作了。你们应该了解我们的诉求,而不是用威胁来恐吓我们。”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但很快,一个又一个的工人为伊万鼓掌,声音震耳欲聋。费多罗夫站在人群中,心跳加速,感受到了他从未有过的力量和团结。
消息如狂风般传遍了整个城市,普提洛夫工厂的抗议活动引起了其他工厂工人的广泛关注和响应。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越来越多的工厂也开始声援,并且宣布罢工,这成为了一个不可阻挡的风暴。
......
短短数数天,圣彼得堡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世界。街道上频繁的罢工游行,商店关门大吉,只有教堂里偶尔传出的钟声似乎还提醒人们这里曾是帝国的都市。街头的孩子们忍受饥饿,他们的目光空洞,手中拿着一些硬币,试图在剩下的几家开放的小商铺里购买一些食物。
彼得堡市长格里戈里·伊里奇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他每次听说罢工和起义的消息时,总是沉浸在他的豪华沙发里,手捧红酒杯,皱眉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而驻军司令尼古拉·斯捷潘诺夫则是一个更为实际的人,他相信军队的力量可以维持秩序,但面对后备役部队的管理混乱和资源不足,他也感到束手无策。
此时圣彼得堡25万驻军,主体是后备役部队。但后备役管理混乱,一个连高达1000多人,却只有一个低级军官管理。后来又调进来好几支哥萨克部队。
当听说皇帝尼古拉二世想要从前线调回近卫骑兵军时,他们都感到了压力。伊里奇担心这会增加城市的开支,而斯捷潘诺夫则担心这会影响他在军队中的威望。两人展开了一系列的政治博弈,试图推卸责任。
伊里奇在一次宴会上说:“尼古拉,你知道这些近卫军来了,我们这里就得为他们找地方养马,喂马,这得花多少钱?我们现在都供应不起百姓的基本生活,更别说这些额外的开销了。”
斯捷潘诺夫反驳说:“但是,如果我们不接受他们,我们怎么维持秩序?你想让圣彼得堡沦陷吗?”但他也不想付出这笔费用
这种争吵持续了好几天,他们之间的公文来来回回,从上午写到深夜,各种理由不断出现,但结果仍是未定。而在这些官员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城市里的罢工和起义的气氛越发紧张,人民的怨言与日俱增。
调近卫军入首都一事始终无法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