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施特劳斯走得很快,他摇晃着步伐,躲进了人群,假装自己是个无关的旁观者。他融入了这个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人注意到他是那个刚从窗户跳下来的人。
与此同时,玛丽亚·穆勒和汉斯·施密特被宪兵们从他们的办公室里带出来。
玛丽亚是维也纳自由报的主编,也是少数女性报纸主编之一。她以其敏锐的新闻嗅觉,以及她对社会和政治问题深入独到的见解而闻名。
汉斯·施密特则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外交编辑,他对奥匈帝国和欧洲其他国家的外交政策有着深入的理解和见解。他们的脸色都显得苍白,但紧闭的嘴唇上刻着坚定。
尽管警报已经响起,但在躁动的人群和喧嚣的大厅中,还是可以清楚地听见一名年轻宪兵跑过来,紧张地对奥约斯伯爵报告:“报告,爵士,约瑟夫·施特劳斯好像已经从办公室的窗户跳下逃走了。”
奥约斯伯爵皱起了眉头,他迅速向施特劳斯的办公室走去。他穿过大厅,看到宪兵们正在扣押惊恐的记者们,还有被封锁的印刷机和已经被查封的新闻稿。他感到有一种不祥的沉重感,但他无视了这种感觉,继续向前走去。
他走进施特劳斯的办公室,发现门已经被撞破,文件和文件夹都散落一地,书桌上的墨水瓶被打翻,墨水流淌在一片狼藉的文件上。他走到窗边,看到窗户大开,寒风吹进室内,卷起地上的文件,空气中充斥着恐慌和混乱的气息。
他看着窗外,只见下面的人群中有一团混乱,似乎是有人在逃跑。他心中暗自咒骂,他冷静地命令随行的宪兵:“立刻派人下去追,我不希望听到他逃脱的消息。”
然后他转身对其他的人说:“继续你们的工作,我们必须查封这个地方,不让任何人离开。今天,没有人可以逃脱我们的手掌心。”他的语气冷酷而坚定,让人不敢反驳。
在离开的途中,奥约斯伯爵的目光瞥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弗朗茨·霍夫曼,调查记者,他的眼神充满了坚韧。仅仅昨天,他还满怀希望地向奥约斯伯爵寻求前往塞尔维亚的采访许可。今天,他却被手铐铐在墙边,身处混乱的环境中,却一点也没有流露出恐惧。
霍夫曼注视着奥约斯伯爵,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的目光如犀利,直视奥约斯伯爵,仿佛在挑战他的权威。他的声音犹如刺耳的铃声,在混乱的大厅中清晰可闻:“你可以封锁我们的报社,爵士,但你永远不能封锁真相。”
霍夫曼的话像一把冷酷的匕首刺入奥约斯伯爵的心脏,冷酷而犀利。他的坚定和决心让人无法否认,尽管他被铐在墙边,但他的心仍然自由。
尽管弗朗茨·霍夫曼的话在奥约斯伯爵的心头萦绕,但他并没有停下他的步伐。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冷硬,好像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的反抗。他的任务很清楚:查封所有不顺从政府的报社,无论代价是什么。
太阳还在半空中,奥约斯伯爵已经查封了八家报社,逮捕了超过一百人。他们包括编辑,记者,甚至普通的工作人员,所有反对政府,披露真相的人都被他牢牢地控制在手里。他的行动让整个城市陷入了惊恐和混乱,无数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行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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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施特劳斯是一位卓越的新闻工作者和社会活动家。在接受高等教育的过程中,他对文学和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开始对社会公正问题产生了关注。早年,他在维也纳的一家小型报纸工作,并迅速升职为编辑。
1895年,施特劳斯创立了自己的新闻出版公司,并在1910年与其他几位记者和编辑共同创立了维也纳自由报。作为社长,他鼓励记者们进行深度调查,揭露社会和政府的不公。他坚信,新闻是揭示真相的工具,并致力于通过其报纸来揭露那些在社会和政府中隐藏的问题。
他的领导使维也纳自由报成为了奥匈帝国最具影响力的报纸之一,为公众提供了深度和详实的新闻报道。
施特劳斯的腿虽然疼痛,但他知道他必须尽快离开。他顶着疼痛,以一个路人的身份混入了人群,尽量避开冲向报社的宪兵。他走得疾快,走进了附近的一条巷子,在巷子的尽头,他找到了一辆没有上锁的马车。他爬上马车,用一根找到的棍子激励马匹,马车开始颠簸着向前走去。
马车穿过维也纳的城市街道,驶向城郊。他知道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有宪兵在寻找他,所以他必须离开城市,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
他决定前往莱因河沿岸的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庄离维也纳有一段距离,但他知道那里有一位可以信赖的朋友,一个叫做汉斯·穆勒的老牧师。他们曾经在一起就读于维也纳大学,之后虽然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但一直保持着联系。
穆勒牧师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他深知约瑟夫·施特劳斯为了社会公正所付出的努力,对他的工作一直持有赞许的态度。约瑟夫·施特劳斯相信,穆勒牧师会为他提供庇护,并帮助他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可以继续他的事业,继续为真理发声。
约瑟夫·施特劳斯驾驶马车,快速驶过通往村庄的路。他知道,他的路还很长,但他的信念更坚定。他相信,真理总会战胜强权,公正总会胜过压迫。他是约瑟夫·施特劳斯,维也纳自由报的创始人,他将不会被恐惧所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