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去了一趟，取回报告的时候他坐在车里，将那份报告从内而外，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就回所里把报告送了上去。
晚上，他给林耀打了电话，约他明天中午一起吃饭，有些事，他必须找林耀问清楚。
第二天林耀赶来的时候餐厅还没几个人，徐明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这家餐厅已经开了许多年，他和林耀读书的时候就开着，那时候徐明的爸爸经常带徐明过来吃饭，不过林耀一次都没来过。
他还记得，他和林耀约定，等自己生日的时候，一定要请林耀在这里吃一顿大餐。
可是没想到，等他真正能请林耀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年后了。
林耀进门很急，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色衬衫，他的头发有特意打理过，看上去十分精神。
他瞧见徐明坐着，也坐到他面前。
“等久了？”
“还行。”徐明指了指桌子边上的二维码：“现在都是扫码点单了。”
不像以前，都是拿着一本菜单点单的。
“想吃什么点什么，今天这顿我请了。”徐明道。
“那怎么好意思。”林耀客气道。
“这家餐厅我还是请得起的，再贵一点我就不行了。”
“哈哈哈，那下次换我请你。”
“好啊。我们是应该多出来聚聚。”
林耀扫了桌上的二维码，滑动手机上的菜单。
徐明认真的盯着他，这些年林耀变得很多，让他认不出来。
“你的眼镜摘了？”
“嗯。做了激光，前年做的。”
“怎么这么迟才做？我听说激光手术还是要早点做，效果更好。”
林耀抬眸，望向徐明探究的眼神，知道徐明这次叫他过来的目的，他终是要学着面对自己的过去。
“季瑞不肯，他不喜欢别人看到我摘眼镜的样子，所以只能分开了以后做这个。”林耀苦笑道。
和季瑞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允许林耀在别人面前摘眼镜或者稍微打扮一下自己，他总是担心林耀打扮了太好看，就会有人和他抢他。
“所以你们确实交往了？”
林耀点完餐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这家店的过于老旧，服务员的素质也不高，一直没有动静，见着林耀招手，才走上来。
“能给我一杯热水么？”林耀问道。
“可以。”
服务员递上一杯热水，透明的杯子里冒出热气，林耀用双手捏住杯子，徐明想起，那是林耀到了冬天，最爱做的事情。
他喝了口热水：“我和季瑞是怎么开始的，你难道不知道么？”
林耀挑起一丝笑意，却满是讽刺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