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宗门大佬也纷纷道喜。
张子凌不知道此时他的师父已经想好了要揍他一顿的事,得胜之后,开开心心地拍着屁股就离开了赛场。
后面的比赛没有太大的意外,世家子弟和那些宗门领头人物成了赛场的主角,一路摧枯拉朽,战胜了对手,让那些民间散修的选手近乎绝望,同时也在无形中,让这些散修对宗门大派产生了强烈的向往。
赛事来到了第二天,根据规则,陆洲依然是第一个出场,他目前的排名仍然是第一名。
今天张子凌没有去闭关修行,而是坐在看台上跟萧妘兮和陈婉清搬了一张桌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比赛,不知道有多惬意,只是眼尖的人发现,张子凌始终都是跪坐在椅子上,全程屁股都不敢碰到椅子。
比赛很快开始,陆洲今天的对手是一位来自西岳华山的弟子,华山派以剑术为尊,华山弟子一身功夫也大多在手中那柄剑上,所以这名华山弟子上场时是带着一柄长剑的。
因为对手使用武器,陆洲也被允许带武器上场,他同样选择了剑。
华山弟子神色冷峻,当看到陆洲握剑的手时,内心不由升起一丝鄙夷。松松垮垮,无形无神,这是华山弟子对陆洲持剑姿势的评价。
随着裁判宣布开始,那名华山弟子便展开了进攻。
华山剑法一如其山势,既险且奇,剑势路数险绝异常。
这名华山弟子深得剑法精髓,出招惊险无比,往往游走于胜败之间。
陆洲有心与剑法高手切磋一番,所以并没有使出全力,而是以一种看似处于下风的状态去领略华山剑法的绝妙。
只见陆洲步伐凌乱,毫无章法,面对华山弟子的进攻仿佛毫无招架之力。
看台上的观众不禁笑道:
“一名拳师竟然去跟人比剑?真是不自量力。”
“话不能这么说,据说拳术都是脱胎于兵器之道,所谓脱枪为拳,拳术奥义与兵器奥义其实是相辅相成的。”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看他,站都站不稳了。”
坐在看台上的陈婉清紧张得双手攥在一起,生怕一个不小心,陆洲就会受伤。
萧妘兮也有些诧异。
“不对啊,我见过周录使剑,虽然确实不好看,但是也不至于毫无还手的能力啊。”
张子凌悠哉游哉地一手嗑着瓜子,一手端着茶杯,淡淡笑道:
“我说,你们能不能对他有点信心,不是我吹,这一届武道大会,能胜过陆洲的人没几个。”
萧妘兮瞥了他一眼道:
“那他这是怎么回事?故意藏拙?”
张子凌伸长脖子看了眼战局,然后便不再关心。
“嘿嘿,老陆也是贼得很,你们就看着吧,一会就精彩了。”
陈婉清听完张子凌的话,内心安定不少,但还是没有心思像他那样安安心心地嗑瓜子喝茶。
此时在看台的另一边,萧天榆和京城四家的几个年轻代表围坐在一位长相普通,却有种独霸天下气质的青年身边,陆洲看着场内陆洲和华山弟子的对战,有些疑惑地说道:
“不至于啊?就算陆洲不通剑法,但以他的拳术修为,也不至于这般狼狈。”
陈子浩闻言冷笑道:
“哼,毕竟是民间野修,对付那些不入流的对手还可以,对上宗门大派的子弟,自然就会原形毕露了。”
被他们围坐在中间的那个气质独特的青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能这么说,就证明你比他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陈子浩一愣,刚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
实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威势太盛,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人物。
一直寡言少语的李家代表开口说道:
“我猜,他应该是故意的,至于目的,或许并不是为了藏拙,而是...想多看看华山剑法的精髓。”
众人一愣,带着这样的思维再去看时,才终于明白李家代表说的意思。
坐在中央的青年看着李家代表赞许地点了点头道:
“乘风还不错,有长进。”
李家弟子,也就是李乘风被这位青年夸赞后,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光彩,显然十分受用。
“多谢弘禹哥夸奖。”
其他三人纷纷羡慕地看着李乘风,很显然,他们也希望能得到这个被称为弘禹哥的青年夸奖。
青年对于李乘风摆了摆手不再说话,但其内心却隐隐有些波动。
“这剑法路数,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