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歌在洗澡的时候，金叹偷偷溜了出去，将那张写好的纸条交给钱叔，一小会儿便回来了。
乘飞行器过来的五天，林九歌醒着的时间不超过两天。
就算她不说，金叹也知道，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等林九歌洗完澡，金叹快速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将林九歌给的那个狐狸吊坠拆开。
里面装着一小瓶鲜血。
金叹猜的没有错。
刚刚拆缠在这个小瓶子外面的线时，他还看到一些发丝。
傻瓜。
连这种东西都信。
金叹吸了吸鼻子，将线缠了回去。很快，一个全新的狐狸吊坠出现在他手上，他小心翼翼收进存储空间里。
金叹出来的时候，窝在被窝里的林九歌已经昏睡了过去。
金叹深呼吸几下，轻手轻脚上了床，将没了睡得不省人事的林九歌搂进怀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小懒猪，我已经洗得够快了，你就睡着了，你让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金叹的眼泪滑落到林九歌的脸颊。她却感觉不到。
薄唇吻上了那嫣红的唇，辗转厮磨，林九歌却一直牙关紧闭。
金叹再也控制不住在崩溃边缘徘徊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老婆……老婆……你起来骂我两句，打我也行，你醒醒。”
“只要你醒来，你想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行……”
“你醒醒啊……你醒醒……”
“老婆……老婆……”
“九儿……”
“林九歌！”
……
不知道金叹摇了林九歌多久，她终于动了动眼皮，但还是睁不开。
林九歌虚弱地说，“你干嘛？我就是睡了一会儿，你非要把我吵醒。”
金叹破涕为笑，带着重重的鼻音的声音传到林九歌耳中。
“我就是要吵醒你，你再打我两巴掌吧。”
林九歌吃力地抬起手，推了一下金叹，“哪有你这样的？吵醒我，就是让我打你两下。”
“我就是欠揍，想老婆打我两下。”
林九歌这才废了好大的力气睁开眼，惺忪睡眼间，金叹哭红了的双眼刺得她心像针扎一样。
她也红了眼眶，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在上面一滴水印。
“你都知道了。”
金叹嗯了一声，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将她抱紧，力气极大，像是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一般。
金叹只抱了一小会儿，生怕林九歌又睡着了。
“你把你老公当成傻子吗？”
“你微微一动，我就知道你是不是醒了。”
“五天，你睡了三天多。”
“嘴里没有一句真话的骗子。”
“老婆……”
“老婆……”
说到这，金叹哽咽到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金叹，我爱你。”
这是林九歌第一次这么郑重地说我爱你。
好像，这一刻，其他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只有这句话，才能表达她对金叹的爱意。
“对不起，金叹，我一点都不好，我骗了你好多，好多好多。”
金叹点了点头，他知道，他不介意。
“我不能陪你二十年。”
“方子是假的，根本不能解我的毒。”
“毒也不是试药剂吃出来的。”
“除了我爱你，我真是一句真话都没有对你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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