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沙发上坐着状况之外的酗酒女人和木头人大叔,主位沙发上银发男人端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最后一组沙发上黑发女人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
站在门口的壮硕男人像是等着开门送走金发侍者。
西装挺括的金发侍者瞧着无人理会,却是暗潮涌动中心。
六个人维持着微妙的平静,似乎在等待着某个时机掀起海平面下的暗涛。
这个时机没有等待太久。
基安蒂皱着眉往嘴里倒酒,在倒了几次不见一滴酒后,将空酒瓶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
“砰!”
玻璃和大理石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宛若发出的一个信号,打破了一室诡异的平静。
“开——”
金发男人瞥见黑发女人的动作,咽下没有说完的话,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擦着脑袋而过的子弹。
“开个玩笑,Rose。”
意识到不妙,他一把撕掉面具,双手举在耳侧,阳光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对准眉心扣动扳机的手如愿停了下来,可还不等他放下手,面前诡异红眸的女人却弯起了红唇妖媚一笑。
子弹贴着耳朵而过,蛋白质烧焦的气味掠过鼻尖,金发男人僵在了原地。
“开个玩笑——波本。”
松本桑收回枪,歪头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笑。
波本盯着尚未年满二十的未成年少女片刻,慢慢眯起眼睛,露出了毫无阴霾的笑容。
灰紫色的眼眸隐匿在晦暗的光线里,瞧不出眼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