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原本也没想跟她开玩笑，不过嘛，总要拿拿乔的，不旁敲侧击先敲打敲打，如何才能营造神秘感好拿捏？
于是淑妃听见这话就笑了：“本宫可没这么闲，好好的与你玩笑什么？林妃，本宫问你，除夕宫宴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害宸贵妃？真是想不到啊，后宫这些姐妹里，倒是你藏得最深、最有本事！”
林妃脸色“唰”的煞白，“淑妃姐姐在说什么？妹妹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谋害宸贵妃！妹妹更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宸贵妃出事与妹妹并无半点干系。”
“别紧张啊，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慌什么？你也不用担心本宫去皇上那里告密，本宫若要告密，早就告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妹妹没有做过，并没有紧张，更不会慌，姐姐若真要告密，妹妹也不会认的！”
淑妃听得出她语气中已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心下得意，愈发好整以暇：“有没有的妹妹这么着急干什么？茹芳去过那小宫女住的屋子里，我说的没错吧？我若是猜得没错，那小宫女鞋底的手脚，便是茹芳动的是不是？还有除夕宫宴那天，叫那些宫女们上鲜果点心的小太监，是如蕊找了来跟他说了让他去的，是吗？”
林妃心里一沉，但依然镇定笑了笑：“淑妃姐姐真会说笑话！”
淑妃冷笑：“笑话？怎么妹妹觉得这是笑话吗？若是本宫禀报了皇上，董直将茹芳、如蕊带了去，你猜一猜她二人能不能从董直的手里逃得过呢？”
董直那是皇上身边的心腹总管太监，别看他在皇上跟前笑眯眯的，往日里传旨的时候也满脸堆笑看起来和气得不得了。然而能在皇上跟前有地位的，怎么都不可能是个只会陪笑的人。
他的手段，后宫里无人不忌惮。
便是慎刑司那帮人，见了他都不敢怠慢、毕恭毕敬。
皇上如今这般看重宸贵妃，倘若淑妃告密，即便只是怀疑，皇上也必定不肯放过，肯定会将茹芳、如蕊先抓了再说。
茹芳、如蕊倘若真的被董直带走了，别管什么话都藏不住，董直一定会撬开她们的嘴。
至于她们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没有人比林妃更清楚。
林妃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猛地抬头朝淑妃看了过去。
淑妃唇角噙笑，凤眸灼灼闪亮，微微扬着下巴，正若有兴趣的看着她，居高临下仿若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再怎么跳，也跳不出她的手掌心。
“好妹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如......本宫这就去禀报皇上，妹妹猜一猜皇上是会觉得荒唐置之不理呢、还是会彻查审讯呢？”
“淑妃姐姐！”林妃脸色大变一下子跪在了淑妃面前：“我——”
“你算什么东西！”淑妃神色一冷厉声喝道：“在本宫面前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你你我我的？别以为封了妃便可与本宫平起平坐了！哼，本宫是四妃之一，本宫有大皇子，你有什么？”
“淑妃姐姐......”
“别叫本宫姐姐，本宫听得恶心！”
林妃脸色更白了几分，身体轻颤，声音也颤抖：“淑妃娘娘，妹妹——臣妾、臣妾......臣妾愿唯娘娘马首是瞻，求、求娘娘饶了臣妾！求娘娘饶了臣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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