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歌有些不明白李无缺最后的话语，但是她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那种洒脱到不在意的情绪。
以前在国子监的时候，他会在意很多人，甚至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每一个朋友。
那时的他，眼里总是充斥着笑意，即便总是被夫子训斥，被朋友利用，他那张笑脸都不会改变，眼中带着光芒，充满了希望。
直到后来，他被别人骂没爹养，没娘教的孩子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第一次与别人动手，如同疯子一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直到被禁军拉开，楚岚歌才看见他满身的伤。
对方被爹娘护在身后，李无缺那挺起胸膛，抬起了那张倔犟的脸庞，身后空无一人……
后来李无缺就彻底变了，甚至成了京都五害之首，那时楚岚歌曾劝诫过他，没有任何效果。
后来楚岚歌就狠狠的揍了他一顿，希望他迷途知返，李无缺就躺在地上，任由楚岚歌打在自己身上。
李无缺嘴角露出了笑容，紧接着笑出了声，最后狂笑不止，从那以后，李无缺再也没有去过国子监。
楚岚歌看着眼前的少年，她也不明白她对李无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或许是那个夏天少年倔犟的脸庞停留在记忆中，又或许是那个冬日少年的狂笑让她后悔。
亦或者是现在对自己的婚约认命，总之楚岚歌感觉现在思绪很乱，但是她不想与李无缺成亲之后，他依旧不理自己。
“李无缺，如果她愿意慢慢去接受你，喜欢你，你会喜欢她嘛？”
嗯？
李无缺现在有点后悔，后悔留下来吃这顿饭，搁着趁着本世子酒醉耍猴呢？
先不说她跟皇帝提退婚的事，就凭在祈福会上，她居然盼着自己被别人打吐血，即便是陌生人，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吧？
更何况还是她未婚夫。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楚岚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无缺，疑惑的问道：
“这诗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嘛？”
李无缺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理会楚岚歌，转身往王府外面走去。
答非所问，就是回答。
楚岚歌看着李无缺的背影，逐渐发现不对劲，他好像不醉了？连忙追了出去，看着李无缺翻身上马。
“李无缺。”
李无缺淡淡的看了一眼楚岚歌，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舞阳公主，何事？”
楚岚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无缺果然已经不醉了，一步一步走到李无缺身旁，抬头看着他。
“可以带本公主在城内逛逛嘛？”
李无缺眉头轻皱一下，转而轻声一笑，微微侧身，伸手环抱着楚岚歌的腰肢，将她放在自己身前。
“殿下之命，岂敢不从？”
楚岚歌脸上有些欣喜，她没想到李无缺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带她一起逛一逛。
……
二人一路来到了西市，楚岚歌小脸通红，毕竟也是第一次与男人这般亲密接触。
“李无缺，你还记得那个老人家卖的糖葫芦嘛？”
李无缺目光看了过去，脑海里回忆了起来，前身的记忆涌现。
“你是想说，我们曾经偷偷溜出宫，来这里吃糖葫芦？”
楚岚歌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李无缺的手，李无缺心领神会的松开了缰绳，楚岚歌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老人家，来两根糖葫芦。”
李无缺也跟了过去，老人看到二人这模样，嘴里慈祥的笑着。
“小姑娘，拿好。”
楚岚歌接过糖葫芦，在身上翻找了一下，坏了！钱袋子没拿！平日里都是小荷带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