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虽贵为越国公嫡女,但是国公府对她的银钱上的支持仅限于刚开始她嫁过来的那一笔丰厚的嫁妆,后面再没别的了,甚至能不向她要都不错了。
邺京城就像个销金窟,她们家还有两个女儿学习琴棋书画,还有各种衣裳首饰,这都是非常大的开销。
再加上府里修葺,还有苏逸海官场上的打点,每一样都是钱。
而支撑这庞大的开销就是林慈当时带来的嫁妆,以及那两个老东西当时留下的那点遗产。
在大邺,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为了林慈的体面所以当时二老给了非常丰厚的嫁妆,几乎是普通人几辈子的花销了。
苏逸海也补充道:“再者,这些年每年还要送一笔银子到乡下供你使用,我可是都是叫他们厚待你的。”
厚待?
这真是苏钰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真是厚待呢,每个月就十两还像是天大的恩赐,这点钱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在绮罗阁的一身衣裳都比每个月她的月钱还要多了。
“母亲和苏凝头上戴的金钗,我母亲像是也有一样的。”苏钰盈盈一笑。
苏凝恼羞成怒:“你胡说!这是我母亲的嫁妆才对,你娘的嫁妆早就给你那短命鬼的娘治病了。当年缠绵病榻那么久,可是花了不少银两。对,钱就都是她自己花了的!”
苏钰真想翻白眼,林慈只卧床数月,难道每天吃金子不成,能吃那么多钱。
不想搭理她们母女,威胁道:“那这么说是给不出了?那可能也不会有一个活着的苏钰嫁过去了。”
方茹一惊,她倒不是心疼苏钰的命。
苏钰死了就死了,她还巴不得。只不过如果苏钰死了就嫁不成了,要嫁的就是她的凝儿。
不行,她得保证苏钰的婚事顺顺利利。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旁的那些金银珠宝没剩下几样了,如今只剩下些田地铺子,你要的话给你也行。我再把剩下的一点珠宝首饰一并给你添妆。”
方茹想着反正那些个田地铺子也是自己的人在管着,说是给苏钰还不是捏在她手里。
方茹的那点小九九,苏钰早就看破。
她悠悠道:“田地铺子我不需要,你折成银票给我。我要的不多,十万两就好。”
十万两?!
这小蹄子怎么不去抢呢。
忽又想起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十万就十万吧。
于是顺了顺气道:“好,我回头凑十万两银票给你,只要你愿意乖乖嫁过去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