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为了外人能做到这个地步,那我师尊病了那么多年,怎么没见她去找找办法!”
旁边有弟子听着时宴的话,似乎有些嘲讽,立马坐不住了,站出来维护她。
“时宴,你别站在这里说风凉话!”
那人怒目圆睁,一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时宴是在嘲讽他自己一样。
时宴的笑容立刻就收住了,轻飘飘地睨了那人一眼。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大师姐为了一个魔尊之子求药,真是笑掉大牙了。”
“何况这毒还是掌门亲手下的,她居然妄想求解药。”
那人涨的满脸通红,说话都不清楚了,但依旧要站出来解释。
“你你,掌门已经说了,宋笙从此与逍遥宗毫无瓜葛。
大师姐不过是可怜他罢了!”
两人就这样,当着一众弟子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回拉扯。
江晚照在后面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
杜诗诗是逍遥宗掌门的亲传弟子,在宗门里负责了很多事务,受到很多人敬重。
宋笙之前也是掌门的弟子,但是却发现他竟是魔尊之子。
自古以来,修仙者就与魔族势不两立。
逍遥宗掌门没想到,仇敌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潜伏了那么多年。
当即就恼羞成怒,想要杀了宋笙。
结果对方丝毫都不反抗,反倒令掌门生了一丝怜悯之心。
最后只是下了点毒,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掌门原话是这样的,“你把这个毒药吃了,正好把我们师徒情谊毁去,日后再见就是死敌。”
那宋笙居然还真的听话吃了。
而杜诗诗作为中间人,左右为难。
现在听说宋笙快死了,竟然跪在山门前,恳求掌门赐药。
听完这番故事,江晚照只觉得,这个宗门的人,多多少少有点大病!
时宴也是这样想的。
她从前就跟杜诗诗不太对付。
盖因,福禄峰的弟子稀少,在宗门里本就属于弱势群体。
而杜诗诗身为大师姐,遇到事情的时候,不但不帮福禄峰,反倒极尽嘲讽之能。
明里暗里地暗示,再过几十年福禄峰就要断代了。
这让时宴如何不气?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能嘲讽回去了。
时宴自然是不遗余力。
她还拉着江晚照一起,站在杜诗诗面前,阴阳怪气。
“大师姐不是说,我们福禄峰要断代嘛?瞧瞧,这是我们昨天收的小师妹。”
“真是可惜啊,要让大师姐失望了呢。”
尾音上扬,一点都听不出可惜的样子。
旁边的弟子们,目光纷纷转向江晚照。
有惊讶、有叹息、还有一样嘲讽的。
“一个刚刚引气入体的小弱鸡罢了,进了福禄峰又怎样?还不是打杂的?”
“我们最有天赋的弟子,都学不了符咒,难道她能学?”
“要我说,福禄峰也别祸害新弟子了,老老实实的学剑术不香吗?”
江晚照什么都能听,就是听不得别人喊她小菜鸡。
正准备上前一步,一只芊芊细手,搭了在她肩上。
时宴眼波流转,看向那些嘲讽的人。
手腕一转,五六张禁言符出现在空中。
“去。”
再轻飘飘一扬,符纸就贴在了刚才说话的那些弟子脑门上。
“唔!”
所有弟子都后退了一步,嘶。
会画符了不起啊。
可恶!
他们也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