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那小孩虽然没有吵，但是仍旧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
瘦小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似乎额头上贴着的那张符纸，给她带来了许多痛苦。
江晚照铁石心肠，根本不为所动。
她慢悠悠地坐在凳子上，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那孩童见苦肉计不起作用，呜咽声慢慢变小。
拿下了自己的双手，十指指甲瞬间变长，从地上暴起，猛地往江晚照身上一扑！
竟然有要撕破她的喉咙的感觉。
江晚照冷冷一笑，只打了个响指，那张贴在孩童身上的符纸瞬间发亮。
那瘦小的身体，愣了一下，随后又倒回地上翻滚。
“啊！我错了姐姐！”
“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江晚照依旧不为所动，静静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细长的手指，对着月光看。
慢慢的，那哭声变小，地上翻滚的人，动静也慢慢小了下来。
身形甚至慢慢变得透明，似乎快要消散了。
“哥哥。”
虚弱的童声，喊出了一声哥哥，让江晚照回过头看了一眼。
她右手食指微微一动，符纸上的光芒即刻消散。
那孩童也停止了颤抖，她愣住了。
重新看向江晚照，“姐姐你，不杀我？”
江晚照微微歪头，“刚才的噩梦是因为你吧。”
她肯定的语气，让那小孩背后发凉。
此刻像是两人位置互换了似的。
她受了一场折磨，也明白江晚照若是想弄死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于是只能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我有一部分原因，只是引出人心中的恐惧罢了。”
江晚照若有所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是魍魉。”
传言魑魅魍魉是四个无恶不作的恶鬼，他们吃人神魂，吞食梦境，摄人心智，还会蛊惑人心。
但江晚照知道，那其实是两个小鬼头。
之前天南界没有见过，但是在古籍上见到过。
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她自己送上门了。
江晚照的神魂强大，一般不会做噩梦。
即便已经预知到原身惨死的结局，也不应该梦到那样的场景。
必然是有什么东西作祟。
那小鬼头，见这女人竟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身份，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半点不敢隐瞒。
“呜呜呜，我一点坏事都没有做过。”
她一激动，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
江晚照嫌弃得不行。
“小邋遢鬼，不许哭。”
魍魉一噎，顿时愣住。
江晚照手脚麻利，又画了一张符纸。
这次没有贴上去，而是放在手上。
“今天，只要你服从我，成为我的契约灵就能活。”
“否则。”
后面的话语，没有再说出来，而是用一抹微笑代替。
那小女孩哭也不敢哭，更不敢出声反抗。
只能在心里默默控诉。
我只是随便溜达一圈，怎么就要变成别人的契约灵了呢？
契约灵这玩意儿，完全就是对他们阴魂的压榨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