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了,你的实习医院,就第一军区附属医院,离得也近。”
接过张文灼递过来的一张纸,好奇的看了一遍,是一封推荐信,落款是张文灼和贝德蒙顿两个名字。
“这是?”
“你情况特殊,没办法走正常的实习程序,圣慈医学院的学生至少四年之后才能去医院实习,所以我们两个想了一下,就说你从小跟着文灼学医,但是家里不让雄子从事这么危险的职业,所以最近你迁出户口之后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
夫夫对视一眼,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傅予安的专业性再强,毕竟只有他们相信,要么拿学历要么走关系,他们两个明晃晃的关系不用白不用。
“谢谢你们了,真的很感谢。”
傅予安发自内心的道谢,想了想,站起来鞠了个躬,无论是地球还是虫族,没有学历作为敲门砖就去找工作这种事情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贝德和张文灼愿意这样帮助自己,不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也是解决了眼前他面临的一个大难题。
看着傅予安的动作,倒是给贝德搞的有点不好意思,他就是来的早点,这么多年积攒了点人脉,说句话的事情,哪里值得27岁的茄盒医院的主治医师给他鞠躬道谢了。
若是他们两个调换一下,贝德相信傅予安一定会做的比自己更好。
“不会的,我不会比你做的更好。”
贝德没注意自己竟然把刚刚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听到傅予安正经严肃的语气一怔。
“我其实胸无大志的。”傅予安摸摸自己的后脑,昨天被那个发狂的雌虫扑倒弄伤的地方已经不需要再包着纱布了,但还是有点痛。
“如果不是因为燃之前的经历太不好,我不会想着要去为雌虫这个集体做些什么,大概率也不会参加这个研究。上辈子已经是过劳死了,这一世我其实最初是想苟一苟,当个普通人,每天上班下班,回家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过这一辈子就够了。”
“可是你不一样。同样来自异世,你身边的重要的人其实并没有遭受过特别大伤害的,但是你依旧想为这里的不公平发声,用自己的能力让更多的虫族认识到不平等的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他们过得更好。”
“战地医生是你的选择,放弃自己最擅长的肿瘤转身投入更多雄虫愿意选择的药剂学还是你的选择,冒着被判刑的风险留下三十年前的研究数据,寄希望于有朝一日会有人为那些无辜枉死的雌虫们正名依旧是你的选择。”
傅予安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夫夫,眼底是深深的敬佩,掷地有声。
他是真的很尊敬这个同样来自地球的人类。贝德穿过来的时候才23岁,或许是大学刚毕业,或许是一刚刚研一的学生。
自己这个比他大了四岁并且也有更多的社会经验的人在初初到这里的时候都慌乱的不行,到了现在也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我怀疑,是否现在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或者其实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虚幻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社会构成让他时常陷入对未来的迷茫。
而这些都是面前这个23岁的刚刚从校园出来的大学生独自一人经历过的。自己多幸运,在来的第一天就有燃陪着,可那时候似乎张文灼都还没有出现。
贝德完全的怔住了。
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太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快忘记在地球生活的那段记忆,若非是突然出现的傅予安,他真的觉得或许在十几年几十年后,这个世界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地球这两个字了。
挥挥手,尽量表现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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