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您好,我叫傅予安,在四个半月前和燃登记,因为之前一直在处理各种事情,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来拜访您,抱歉。”
“燃之前的雄主呢?”
听完傅予安的介绍,院长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愁的整张脸都快揪到一起,离过婚的雌虫会是什么状况他想都不敢想,面前这个雄虫看起来挺有礼貌,可知虫知面不知心。
哪有雄虫能真的对一个二婚的雌虫真心实意的好?
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办公室,其实也是院长的休息室,燃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边拿出了杯子给院长和傅予安接了水。
“燃现在是您的…?”
惶恐的接过,院长声音发涩,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燃是我的雌君,准确来讲,是我追到手的老婆。并且我有且仅有这一个雌君,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傅予安直视院长,语气诚恳,知道不可能仅凭自己的几句话就能让对方放心,但是该说的话是必须说的。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寂静,傅予安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别的雄虫会是什么反应,但是他现在是真的紧张,就连当年高考等分都没这么紧张。
习惯性的按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些微的痛感好歹让傅予安缓解一些情绪,身后的燃也发现了前者的紧绷,这回终于轮到他来主动握住对方有些汗湿的手掌,无声安抚。
“院长,之前的雄主,对我不好,不被允许出门更不可能离开那个家,从怀孕到烨焱出生,他没有给过孩子一点精神力引导,甚至在烨焱被他刺激到提前进化的时候,依然拒绝提供精神力,所以我提出了离婚。”
或许是终于回到了家里,燃的话也比平时要多一些。
“再后来,遇到了雄主…他学着给虫崽做精神引导,治好了烨焱因为第一次进化失败而受伤的虫核,治好了先天精神力狂躁,现在虫崽已经完成了第一次进化,在圣慈医学院的附属中学部上学,和雄主一个学校。”
“院长,相信我,他和别的雄虫不一样,他是真的对我很好,对虫崽也很好。”
燃拉起傅予安的左手,将二人的手掌放到一起,给院长展示了无名指上朴素却郑重的一对戒指。
话都说到这了,院长还能说什么,还能怎么样。
在之前燃很久没有过来的时候,他就隐隐感受到了不对劲,多方打听之后也是了解了一些,所以刚才在看到傅予安的第一眼就把他错认成了程远,完全不想给好脸色。
可现在却是自己闹了乌龙。
“这些都是一些生活日用品和适合孩子们吃的食物,您就收下吧,也是燃和我的一点心意。”
眼看着事情已经往好的方向走,傅予安赶紧趁热打铁,把刚刚搬进来的各种东西拆开了包装,想着燃也能帮忙整理一下。
“燃是个好孩子,是这么多年来我这里走出的……最有责任心的孩子,也是最让人心疼的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会在心里憋着,不问就不说,问了也不一定说。”
孤儿院里孩子们已经午睡醒来,燃就着机会便直接把箱子里面的零食拿出去分给孩子们。
傅予安看着在院子中央被一群孩子围起来忙碌的身影,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带着一脸的温柔。
“程远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把您认成他,向您说一声抱歉。”
院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满是欣慰,对自己之前的行为也是诚恳的道歉,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傅予安对燃之后的生活造成影响。
回过神来,傅予安赶忙扶住正准备行礼的院长,道:
“别这么说,您对燃的心我懂得,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您,亏了有您我才能遇到这么好的他。”
想了想,觉得一时半会燃是回不来的,觉得现在是个太好的时机 :
“院长,我其实有个想法,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听一下,只是现在我还不想让燃知道。”
院长推推眼镜,放下了戒备后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只是傅予安知道,仅是一个普通的雌虫,是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了这么多年的孤儿院。
刚才一路走过来,虽然注意力主要在身边两人的身上,可还是足够观察四周的环境。
房屋是很明显的旧,却和残破挂不上边,每一处都被收拾的整洁妥当。
“你说说看。”
院长端起桌上的水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身体微微前倾,示意傅予安讲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