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年轻的一家三口回到了客厅。
“雄主,你的大学是……”
“啊对我忘了和你说了,我在圣慈医学院,今年刚考上,报的药剂学,但有可能的话我会转专业去外科。”傅予安一拍大腿,他就说他忘了点什么,光顾着安排这一大一小了,完全忘记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
傅予安一边说着一边把学校的官网介绍转过来。
忽的,三人面前的投影屏上显示了一条来自商场的新消息:【您购买的礼品已经送达,祝夜生活愉快。】
如果傅予安死之前有机会回望自己的一生,那么今天这社死到原地抠出三室一厅的尴尬场景必定记录在案。
忽然闪出的界面吓了什么都不懂的小虫崽一跳,傻乎乎的逐字念着:“您购买的礼品已经送达,祝夜唔……”
后半句话被反应过来的傅予安一把捂住,总共两只手,一只捂眼睛一只捂嘴,假笑着对上燃了然的双眼。
“雄主,我带弃去看看学校信息,你先忙。”燃善解人意的冲着傅予安颔首,甚至罕见的笑了下,随即把虫崽抱进自己怀里,在转身的一瞬间双眼血红,在失控的前一秒迈着大长腿迅速上楼。
燃接受的太快,也离开的太快,甚至没给傅予安解释的时间。
“他妈的。”相当不文雅的咒骂一声,快步走到向门口。
傅予安简直不理解,他下单的时候特意和商场留言注意私密性,这怎么还发夜生活啊?缺几个心眼啊?一边吐槽一边迅速推开门,找了两圈才确定家门口唯一多的东西就是这个蠢萌蠢萌的独角兽玩偶娃娃。
6,对不起了是他嘴快了,这确实包装的非常私密,私密到他差点没认出来。
捏着独角兽玩偶上楼,一抬头就看到了从孩子房间里出来的燃。
傅予安:“……”
燃:“……”
微微低头的燃视线自然的落在了和家里风格很不相符的玩偶上,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低声询问道:“您现在要出门么?还是您的雌虫来家里面?需要和雌父说一声么?”
傅予安直接把玩偶塞进燃的怀里,一把将比自己大了两个型号的雌虫拽进了自己房间。
“门关上。”从阳台拽过两把熟悉的椅子,傅予安示意坐下细谈。
几小时前还会坐在傅予安旁边任由他揉揉捏捏的雌虫此时不仅没有坐下,甚至夸张的保持四个个大汉的距离。
“你这是……?”傅予安嘴角一抽,明白了,闹别扭呢。
“你把拉链拉开,看看吧。”捏着鼻梁,傅予安破罐子破摔了,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
“未经允许,不能擅动雄主的物品。”燃“低眉顺眼”的回答。
听听听听,这都什么屁话。
“允许了允许了,本来就是买给你的,有什么不允许的?你快打开吧哎呀,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燃抿唇,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想了什么?
心里这么想,手上却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顺着傅予安的话打开了玩偶背后的拉链,掉出了一对被海绵包裹的……
燃眼神一凝,结合傅予安刚刚的话,不确定的重复道:“给……我的?”
傅予安看天看地就是不好意思看愣在那里的燃,手指点着椅子扶手,含糊道:“啊给你的,就今天商场里卖终端的对面有一家这种店,我想着那天在电梯里见到你的时候你不是戴了这些么,那你有这方面爱好的话我就提前准备点呗…”
一大段话傅予安说的又快又含糊,若非燃是个军雌,八成都听不清。
“雄主以为……我喜欢,所以才买的?”燃盯着手里冰凉的手铐脚镣,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语速都没有变,但屋子里的空气却仿佛忽然流动了起来。
“是啊,我看你那天带的还挺多的,就是我以前没接触过这些可能不太会,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学习一下……”傅予安摸摸鼻尖,非常虚心。
“扑哧。”第一次,燃在傅予安面前笑的这么放肆,如冰雪一般的眉眼逐渐温和,最开始只是嘴角上扬,可后来似乎是忍不住了,笑的越来越大声,听得傅予安更尴尬了。
“你别笑啊……我学习能力真的很强的,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上班之后,我是最年轻的主任医师呢。给我点时间,我绝对学的明明白白!”
\不用学,雄主,不用学。\收敛了笑声的燃拎着东西走到傅予安旁边,大提琴般动听悦耳的声音紧紧挨着后者的耳畔。
“我不喜欢这些,所以你不用学。但是你想看的话,不用等哪天,我现在就可以带给你看。”
话音落,在傅予安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燃便走进了浴室,等到傅予安终于从燃的“立体声”中回神,就听到了浴室哗哗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终于停下,已经很多年没有紧张过的傅医生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视线不断在浴室门口和床上随意扔着的“东西”上来回打量。
浴室的门被推开,围着浴巾的燃走了出来。
像是欧洲中世纪最完美的雕塑,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没擦干净的水滴顺着湿发落到身上,再顺着肌肉的走向没入浴巾。
力量,野性,美。
令人赞叹。
傅予安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从大体老师到活蹦乱跳的身体他看过太多太多,从没有哪一个身体是如此完美。
“雄主?”沉默间,燃已经走到了床边,单膝跪在了傅予安身旁,呼吸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