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燃来驾驶飞行器,傅予安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欣赏限定白皮帅哥驾驶飞行器。
被这样专注的目光看的有点不自在,燃微不可见的咳了两声,低声道:“雄主,要不你睡一会,行了就到地方了。”
“不想睡,睡了四天了,再睡就傻了。”职场待了多年的傅予安怎么会看不出来燃的不好意思,自觉逗人不能一次性逗大劲儿,否则容易吓跑,便换了话题:
“男朋友,介意给我讲讲你之前的事情么?没有匹配之前的,那些不需要保密的部分。”
前世的傅予安家里是一家子医生,中医西医都有,亲戚朋友也基本是医生混着少许商人,除了去军区医院演习的时候,基本就只在电视和新闻中接触到军人的相关信息。
“我……很平淡的,福利院长大后很早进入军部,之后就是跟着军团去各个星系打仗。”
燃尽量忽略傅予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在满脑子的“男朋友”中尽可能的维持理智去找出他平淡无奇的军旅生涯中或许会让雄虫感兴趣的部分。
“好呀,那男朋友挑一个两个战争给我讲讲,我还没出过中央星呢。”
傅予安一句一个男朋友,眼睁睁的看着燃露出衣服的脖子、耳朵、脸颊从白转红。
“刚刚进入军部的时候曾经去过α星,那时α星被异种侵略,他们能够寄生在虫族身上,吸收虫族身体的养分,抽干了养分就将尸体埋在地下,寻找下一个宿主,循环往复,直到异种足够强大,就会脱离宿主,幻化成和宿主差不多的样子。”
上一次听到燃的声音还是在他嗓子受伤的时候,傅予安没想到这小伙子嗓子好了之后,竟然……这么好听?像低沉的大提琴,浑厚而丰满,和那张扬的容貌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然后呢?”
“然后当军部派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异种发育的太快,也很会伪装,我们最开始对那里不熟,分辨不出伪装成民众的异种,失去了很多战友。”
大提琴的音调随着主人情绪的消沉而陡然沉了下去。
“那你呢,受伤了么?”
“一点小伤,楚源救了我。”
“楚源?”
“恩,我们两个是同一个福利院长大的,一起进了军部,一起战斗,后来我当了少将,他是我的副官来着,”
啊,傅予安眯眼,指尖再次轻点座椅的侧面。所以是青梅竹马?不对,按着这个世界的性别分配,那应该算是……闺蜜?
“嗯哼,继续讲。”
“异种害怕黑夜,到了晚上,异种的战斗力会下降,反应比白天迟钝很多,仔细分辨就能找到。战斗快结束的时候我的骨翅受伤了,没法再行动,被送进了医疗舱。当时我已经快失去意识,躺在医疗舱里不断吸收营养液却感觉不到好转,我慢慢感觉出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身体。”
傅予安听着,感觉后背发凉。
“你被……”
“恩,那时还小,有点托大,我把防护服给了一个受伤的战友,没想到自己中招了。楚源晚上来看我,我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意识去攻击楚源的意识海,最开始他大咧咧的没发现不对,还以为我在和他闹着玩。后来发现不对,就把我从医疗舱里捞出来,把精神力送进了我的身体里,找到了异种寄生的位置,剜掉了它。”
傅予安打了个寒战:“生剜啊…?”
“恩,雌虫自愈力很强的。”燃一下子反应过来,雄虫可能接受不来这么血腥的说法,慌忙低头看自家雄主,却看到了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盛满了心疼。
没有人比外科医生更知道什么样的伤会带来什么样的痛,傅予安已经说不清自己是敬佩还是心疼。
医学生角度清奇,他更喜欢听燃描述的战斗场面。
远远的已经看到繁华的人流,在落地的前一秒,傅予安凑到燃的身边,道:
“以后多给我讲讲这些,好不好?我想要更了解你一点,只从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