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开朗理智攻×忠犬直球受
前一天,外科医生傅予安,连着四场手术,整整30多个小时。回家强撑着冲了个澡,头发都没干就进入了梦乡。
现在他只觉得头疼的要炸了。
傅予安一只手揉着额角,一只手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随着意识回笼, 突然停在了原地。
他这是疼瞎了……?
看着浅绿色的天花板,对面贵族风的衣柜,甚至还有个梳妆台,傅予安的心跳开始加速。自己这是进错了谁的房间么?还是怎么样,这明显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啊?
这下也顾不上头疼了。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双脚落地的一瞬间,他发现不只这个屋子不对劲,他本人好像也不对劲。
这个脚,根本就不是他的脚啊?他虽然是相对于亚洲男性来说是偏白一些的肤色,但根本不是这么白到能看出脚上血管的颜色。
慢慢的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面,镜子中的他还是熟悉的五官,只是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变的更加女性化了。再看身上,太瘦了,一点肌肉都没有。
傅予安不敢相信,他这是还在做梦么?
深深呼出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镜子,傅予安想了想,都说破梦的方式是砸碎镜子割断绳子……
一拳砸在了镜子上,这一拳用了极大的力气,镜子应声而碎,手上也开始流血。
双眼睁开又闭上,眼前的景象依旧没有变化。
低头看看自己微微颤抖着还在流血的右手,傅予安甚至勾起了一边嘴角。从来都是信奉无神主义的人,有朝一日竟然会莫名其妙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算是灵魂交换还是借尸还魂?还是什么夺舍?
从上了大学决定学医的那一刻就一心一意的扑在了医学上,很少有空闲的时间用来看电视,顶多能听着同学偶尔唠唠小说游戏之类的傅予安能想到这些已经是极限了。
“叮咚。宿主您好,我是37号系统,请接受记忆。”
就在傅予安绝望的蹲在墙角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你说什么?谁在说话?”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脑海里瞬间被灌入了一大段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只是有点晕眩,而他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完了这个身体的短短的一生。
这个世界没有人类、没有地球上所谓的女性,只有雌、雄、亚雌之分。
而且三者在社会中各方面的待遇都是天壤之别。
仔细看完世界观,傅予安的眉头死死的皱在了一起,这么多年的性别平等教育让他对这样的社会习俗很不适应甚至是反感。
他这个身体的名字叫傅予安,是个雄虫。母亲叫安雨是军雌,也是父亲的雌君。
当年傅海本就是因为一些原因才和雌父登记,当安雨和傅海成婚后,安雨的财产便归傅海所有。
若仅是如此还好,傅海不仅贪图安雨的财产,甚至因为安雨的优秀,让傅海生出了折辱的心思。
傅海不能接受自己的雌君如此耀眼,于是不再允许安雨上战场,不允许安雨工作,用能想到的各种方法侮辱糟践安雨,将一个军雌折磨成了如今缠绵病榻的样子。
傅予安从小没少被父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雌君雌侍们下绊子,枕边风吹了一年又一年,虽然是雄性,可是因为长得与雌父太过肖似,傅海并不喜欢甚至是讨厌他,于是总会被同是雄子的哥哥弟弟们欺负,安雨尽可能的想办法来护着他,可是身体本就不好的雌父,每次为了他去求傅海,就被折腾的不剩几口气。
时间久了,傅予安也会瞒着雌父,不想让他再为自己担心。
傅予安看着都想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畸形的家庭,傅海也不想想,若非是侵吞了安雨的财产,现在应该还是靠着政府给的补贴活着吧。
吸干人家的血,还要用人家的血养着一群狗。
傅予安没有得到雄父很好地照顾,无论是出生,还是第一次进化第二次进化,傅海都没有给他应有的照顾和引导。
巧了,昨夜是傅予安的二次分化。正常的雄性进行二次分化,根本就不算什么,很少会有谁将这个当成什么大事,基本就是稍微痛一痛,精神力进行最后一次晋级,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