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宗随即又恢复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轻笑一声,调侃道。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无权无势,可帮不上薛大将军。”
薛溶月突然扬唇笑了起来,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好奇的问道。
“是吗?
东幽国首富家的少爷,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偏要来到上越国寄人篱下。
如今还陷入牢狱之灾,难道你有受虐倾向?”
薛浩宗被噎住了,一脸怒气,但他依然死鸭子嘴硬。
没错,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你,你调查我!我喜欢出门游历不行吗?
我只是意外卷入这里,你给我点盘缠,我立马回去。”
薛溶月淡淡的看了一眼,恼羞成怒的某人,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七星堂的阁主为何要妄自菲薄,以你的人脉,应该掌握了不少信息吧。”
薛浩宗瞬间变了脸色,他漆黑幽深的眼眸多了几分危险,眼里是深深的探究。
“我倒是小看你了,你知道这么多信息,那我可留不得你。”
薛溶月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你不会以为,我没有任何准备,就敢拉阁主做事吧。”
薛浩宗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你干了什么?”
薛溶月抬头望着远方,思绪渐渐回到过去,她若无其事的说着。
“早些年,我去了一趟北故国,那里的人都擅长巫蛊之术。
你猜跟在你身边的小姑娘,你,甚至是远在东幽国的薛父。
会不会已经沾染了蛊毒?”
薛浩宗怒火冲天,额头青筋暴露,眼里全是狠厉,他大声呵斥道。
“你找死!”
随后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轻易捏断。
薛溶月笑着看着他,狭长的桃花眼里全是嘲弄,她知道他不敢赌。
薛浩宗紧闭双眼,好一会才把怒气压下去,他放开了她红肿的脖子。
薛浩宗冷冷哼了一声,厌恶的擦了擦手,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薛溶月弯眉浅笑,眼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语气认真且坚定。
“我要这天下大同!”
薛浩宗只觉得她在异想天开,天下大同,怎么可能。
许是察觉到了薛浩宗的不信任,她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最底层的劳动人民,常常因为被阶级剥削压榨。
连可以耕耘劳作,赚养家糊口的土地都被霸占。
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过是在给阶级忙活。
每年还有无数的底层人民闹饥荒,而朝廷又苛征重税。
导致农民收获的粮食,都被官吏们剥削了。
粮食都被交税了,农民没有吃的,最终只能啃树皮,吃泥土。
真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朝廷官员贪污受贿颇为严重,朝廷蛀虫,强者更强,弱者更弱。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朝中无可用之才。
官员大多都有裙带关系,这也就导致真正有才的人。
连朝廷的门槛都进不来,只能隐没民间。
这朝廷该改了,选举能人迫在眉睫,应秉承举贤不举亲。
朝廷的统治者必须是有德之人,只有把百姓放在首位之人,才能让朝廷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