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问握紧了离别钩,扫开前来围攻的猛兽,铜钩的利刃所过之处,这些猛兽皆受了伤,嚎叫声不断,这两个童子往天空一跃,避开了赤留军的进攻,尤其是这个灵童子,骑着鹰隼,飞到了赤留军攻击不到的高度,得意的看着地上乱成一团的敌人。
莫显声右手执了铜洗剑,挡开一只野狼的进攻,左手探入了随身的皮囊里,拔出两枚钢锥,对准了天空中骑在鹰隼上洋洋得意的灵童子,抬手就是一镖。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比谁都懂,所以就先用铜洗剑做幌子,进攻猛兽是假,行刺童子是真。
不过这个灵童子见到下面寒光一闪,立刻一挥手里的竹箫,挡住了来镖,一枚闪闪发光的钢锥就钉在了竹箫上,他正要仔细查看时,却见另外一枚钢锥又至,这次他没有防备,被射在了大腿上,痛的他一下子从坐骑背上翻落,就往地上坠来。
莫显声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这个童子的一条腿,将他头下脚上提了起来,同时手指用力,封住了他的髋洼穴,令其不能行动。
但这个童子虽然头下脚上,但还是将竹箫放在了唇边,用力一吹,一枚泛着蓝光的毒针就射在了莫显声的大腿上。
莫显声立刻将铜洗剑插在了身边的地上,腾出右手,一把封住了这个童子的肩井穴和檀中穴,令其昏迷过去,他拔出了这枚毒针,然后用内力逼出了伤口的毒液,反手甩掉毒针,射在了一只鹰隼心口,这只鹰隼立刻坠落在地,很快就两翅扇动,嘴吐白沫而死。
足可以见毒针上的毒性之剧烈,但莫显声却毫无中毒迹象,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又继续战斗,赤留军已经和“通”童子斗的难分难解,莫显声一招降龙掌打出,将天上地下的猛兽凶禽全都驱散开来。
白自问也用离别钩勾走了通童子手里的长箫,失去了武器的童子,就如同一个小孩,被赤留军一把抓起,举到了头顶,就要用力摔下时,清一风却道:“不可,留他一命!”
赤留军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一棒挥出,立刻将这个童子打晕,清一风道:“他好歹也是条人命,我们不能因为要占领对方的地盘就滥杀无辜!”
赤留军道:“你们汉人就是心软,但这样会留下祸患的。”
清一风道:“我不是心软,而是要用这两个童子的性命来换回小徒和杨少侠的性命!”
赤留军听后道:“哦,原来如此,我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我只是把他打晕了,以防他再暗中偷袭我们,莫显声就被偷袭了,幸好他百毒不侵,否则先死的就是我们的人了!”
解决掉了这两个童子,他们的帮凶也鸟兽作散,赤留军不敢在这里休息,又带着众人来到了断魂崖前,这次他们同时射出了六条绳索,架起了一座简易的绳桥,令众人快速通过。
过了断魂崖,等待和迎接他们的却是更大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雾,但更像是人为制造出的烟雾,众人立刻屏住了呼吸,一起向赤留军望去,因为不清楚这片烟雾的范围有多大,所以他也没有敢带众人贸然进入,但停在这里也很危险,而且这烟雾正往断魂崖蔓延。
莫显声立刻示意天山七剑举着盾牌往前冲去,在前开路,其他人跟在后面。
这片烟雾的确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而且烟雾的尽头就是一片火海,而且烟雾散去后,大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将众人全都包围了。
莫显声傻眼了,天山七剑在他的示意下,将众人带到了火炕里。时间不容许莫显声多想,他再次打出一招降龙掌,但只驱开了火焰,他们的脚下已经燃烧起来,靴子也着了火。
不过这时老天却阴云密布,下了一场救命雨,浇灭了大火,这场雨也给师正业洗了个澡,让他生出了难忍的标志---胡子。
赤留军带众人冒雨来到了一片山坡前,只见前面悬挂着一只大铁笼子,笼子里还关着一只动物,一个身着金黄色丝绸衣服的童子朗声道:“你们终于闯进来了,我这下就不孤单了,可以将杨飞杀死了!”
说着举起了手里的竹箫,对准了铁笼子里的动物,白自问这才看清楚,原来铁笼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动物,而自己的伙计杨飞,不过看杨飞已经饿的蜷缩在了一起,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忙大声喊道:“杨飞,是我,白自问,我们来救你了!”说着就要往铁笼子走去。
杨飞听到了久违的熟悉的声音,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了眼,见白老板向自己走来,他却无力阻拦,莫显声忙道:“师弟且慢,等一下!”
赤留军弯弓搭箭,对准了这个童子,清一风却朗声道:“慢着,老朽愿意用你们的人来换回我们的人,你们的通灵童子现在在我们手里,我的徒弟呢?”
黄衣童子道:“你就是剑神清一风,略有耳闻,师正业是你的徒弟?”
清一风点头应了,道:“不错,看在我们大家都是汉人的份上,老朽用你们的人来换回我们的人,换过来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两不相干,互不侵犯!”
黄衣童子听后,冷笑了一声,道:“可笑,你的徒弟已经坠崖死掉了,这个杨飞也快要死了,至于那两个通灵童子,对我用途也不大,看在大家都是汉人的份上,我就让你们无痛死亡!”
白自问听后,立刻怒道:“狂妄自大,吃我一箭!”话音刚落,手也一松,只听一声雷鸣,三支狼牙箭如流星般向这个黄衣童子射去,就在同时,赤留军也松手放箭,可对方也吹出了毒针,射向了笼子里的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