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妇人道:“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家人报仇了吗?趁他们二人都醉了,我们把他们捆起来,然后交给行台大人审问!”
琼贝却道:“不,你不知道,这两个人武功很高,而且心狠手辣,一旦被他们察觉,我就惨了,还会连累你们一家,所以你一定要设法将我和我的家人隐藏起来,等明天他们走了再说!”
妇人点头应了,道:“那我去弄些柴草,将你的家人都遮挡起来,你不要露面!”
琼贝应了,又用毡布蒙了面,看着这个妇人出了毡房,她立刻对躺在地毯上的一群人道:“不好,来的人正是沧澜老头的两个徒弟,就只有他们两人,听他们的交谈应该不是来追杀咱们的,他们明天一早就走,我们先躲避一下!”
只见地上并排躺着九个全身都缠着白布的人,琼贝将毡布又为这些人盖了一层,这时主人夫妇俩也抱了大捆的柴草走了进来,琼贝忙帮他们将柴草铺在了地上,遮住了这九个人。
妇人对琼贝道:“闺女,你放心好了,我今夜不睡,就在这里陪着你,一边看守牛羊,一边保护你!”男主人也道:“是啊,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也会注视着那两人的,他们一旦有什么举动,我立刻给你们报信!”
琼贝谢过了两人,男主人又返回了先前的毡房里,看到这两个客人仍在呼呼大睡,便道:“看你们手持羊角符,还以为你们是贵客呢?想不到你们居然是强盗马匪,如果不是那可怜的女娃拦着,我就一刀宰了你们,为民除害!”说着便在门口,靠着一架织机坐了下来,他守在了门口,渐渐闭眼入睡,很快鼾声就响了起来。
毡被下的白自问暗暗握紧了抱在牛皮囊里的离别钩,然后用匕首划破了毡布,一个打滚,翻到了毡房外面,莫显声也将一束稻草拉了过来,塞在了毡被下,他提了铜洗剑,也从裂口处钻出了毡房。
白自问指了指旁边的毡房,师兄弟二人就要前去,莫显声却忽然拉住了他师弟,对白自问附耳道:“你去关押牲畜的毡房外,学狼叫,把这家人引开,我来对付敌人!”
白自问点头应了,立刻转身奔到了第三座毡房外,然后运了内力,发出了一声嘹亮的狼嚎声,惊得牛羊马匹都骚乱起来。
莫显声也忙躲在了毡房后,见女主人从毡房里奔出,抢到了隔壁毡房里,拉着丈夫出来,二人手里已经各自多了一根木棒,举着简单的火把,就往关押牲畜的毡房赶去。
莫显声趁机闯进了琼贝所住的毡房里,刚进去,就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迎面刺来,他忙闪身躲避,退出了毡房,琼贝立刻也蹿出了毡房,就向外面逃去,莫显声道:“你走了,你的王兄和八大喇嘛都还在,我这就杀了他们为封可畏将军报仇!”
说着就闯进了毡房里,只见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柴草,也许是为了保暖,但不见其他人。正在纳闷时,帘子掀开,琼贝又走了进来,用汉语道:“你们设计将我王兄和八大高僧烧死在船里,现在你连我也不放过,要取我命,你就动手!封可畏是我杀的,你要为他报仇,就冲我来吧!”
莫显声忽然出手,一把扭住了对方的手腕,琼贝惨叫一声,手里的匕首立刻落到地上。
琼贝的手腕被擒,无法活动,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莫显声用另外一只手扯掉了她蒙面的毡布,道:“果然是你,那我今日就杀了你为封将军报仇!”说着举起了铜洗剑,就要劈下。
但对方却没有躲闪和求饶,莫显声的长剑停在了空中,他看到这个女子眼中渗出了晶莹的泪水,便犹豫了,琼贝冷声道:“你怎么不动手了,杀了我,你就可以为封可畏报仇了!”
莫显声收回了铜洗剑,也冷声道:“我从来不打女人,也不想杀女人,我现在放你们走,但希望你们以后再也不要来我大唐!”
琼贝心里怒骂这这个男人,但为了保全兄长的性命,她强忍了,道:“那就多谢大侠饶命,我一个人无法带这么多人赶路,等明天一早,我去雇些车,再带他们回家!行不行啊,莫大侠!”
莫显声现在倒无法对这个女敌人下手了,虽然他非常痛恨这些吐番来的高手,如果不是为了对付这些人,他师父也就不会重伤致残,他们也就不会被赤霞道人这群仇人追上,可对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貌似柔弱无力的小姑娘,难道只见真的要残忍的杀死这个跟自己没有多大仇怨的小姑娘吗?
莫显声转身离开了毡房,见到了前来接应的师弟,白自问忙问他:“师兄,怎么样?你把她杀了吗?”
莫显声摇头道:“算了,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白自问听后道:“怎么,师兄你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就是这个所谓的小姑娘杀死了封可畏将军,将杨奕打成重伤的,你如果不忍心,那我去杀了她!”说着便握了离别钩,但被莫显声拉住。
毡房里的琼贝也警惕德向外面偷偷望来,她捡起了匕首,握在手里,要不是担心王兄被对方发现,她在不会受这两个男人的气,但现在她不仅是一个弱女子,而且还非常顾忌,就只好装出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姑娘,希望对方能够放过自己。
她又仔细聆听这毡房外,师兄弟二人的争执,这时主人夫妇俩往这里返回,莫显声忙拉这师弟返回了毡房里,躺进被窝里。
琼贝忙也收起匕首,坐了下来,女主人进了毡房,道:“刚刚明明听到了狼嚎声,却没有见到狼影。牛羊也都很正常,没有被咬伤,可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