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可当道:“不知老板娘要出什么当彩头?”代曾道:“要是老板娘先醉了,就要陪我一夜!”权可当听后急了道:“要陪也应该是先陪我!”这时从二楼“地”字号房间里探出一双眼睛,此人正是霸地,心里骂道:“要喝酒,就赶快喝,怎么这么多废话,早点喝醉了,我们好脱身!”
大堂里的两个男人为了争老板娘开始吵了起来,代增自恃是武承嗣的护卫保镖,但权可当现在是军权在握,可以调动手下近千号人马,老板娘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两人争吵,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开始拼起了酒来。
哲木跟随老板娘多年,知道她能够应付的了这种男人,尤其是同时应付两个男人。老板娘暗自转过头,向楼上“地”字号房间瞄去,霸地吃了一惊,忙闭上了房门。他们现在想要离开客栈,但从二楼房间的窗户向外看去,外面布满了驻扎的骑兵,根本不好通过,只好把希望寄托与清一风。
此刻清一风在冼天雄的带领下进入了玉门关军营,见到了杨亦,简单询问了情况。他和聂飞带了两个小孩,一出沙漠,就立刻赶往军营,见到了封可畏,说明了情况,为了安全期间,封可畏将聂飞和那两个小孩安置在了玉门关的城楼上,封可畏自己的房间里,他带杨亦巡视了军营。故地重游,杨亦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杨亦道:“刚刚听说京城里来大官了,要封将军去玉门关客栈拜访,定是那权可当一行人到来了,封将军去了城楼上!”清一风点头应了,道:“很有可能,咱们去找封将军问问!”二人应了,冼天雄又当起了向导,引着清一风上了玉门关的城楼,见到了封可畏将军。
封可畏的身材不如清一风高大,但很强壮,多年的驻守边关使他一脸沧桑,横眉大眼,高鼻阔嘴,两眼里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用低沉的声音请他们落座,让近卫上了茶,清一风开门见山的道:“封将军兄弟二人,一个镇守幽州,一个镇守玉门关,都是大唐的门户,如今我们被周兴那伙酷吏小人被逼的走头无路,只好借将军这里躲避。”
封可畏道:“刚才周兴的部下权可当派人来过了,那个权可当我也略有耳闻,他先前在王方翼将军部下,现在成了周兴的走狗爪牙,而且还来了玉门关,现在就在玉门关客栈里!”清一风道:“那封将军是否要去拜会他?”
封可畏冷声道:“权可当虽然是京官,但比其本将军来,他还差的远的,想让本将军去拜会他,不可能!”杨亦担心的道:“将军在这里自然不用忌讳他,不过万一此人回到京城,只怕会公报私仇,会对封将军不利!”封可畏犹豫了,杨亦道:“王将军便是死于权可当的小人之手,我决心要为王将军报仇,还希望将军能够成全!”说着便起身单膝下跪。
封可畏忙去扶他,道:“本将军虽然不待见他,但要我出兵去围攻他,只怕到了太后哪里不好交代!”清一风却摇头道:“将军不用出兵,你先借杨将军二百弓箭手,我们将权可当以及他的大军引往荒堡,在那里收拾了他们,也可使他们全军覆没,不至于留下后患!”
封可畏低头不语,这时聂飞闻声走了过来,道:“我爹爹虽然从太后的屠杀中留得性命,但每日都提心吊胆的,因为这些酷吏小人的存在,只怕下一个被杀的就是我们。”封可畏抬起了头,看着几乎和自己同高的聂飞,道:“侄女说的极是,当太后对大唐的老臣名将开刀时,我们兄弟何尝不是惶惶不可终日,不过身为大唐朝臣,自己的性命早已直至身外!”
杨亦道:“我们军人,倘若横死沙场,保家卫国,也死得其所,可冤死在这些小人酷吏之手,那就太不值当了!”封可畏听后,动了心,道:“那好,你们打算怎么做,就去做吧,我让冼天雄去点二百弓箭手听候你的调遣!”说着便取了笔墨写了调令,加盖了自己大印,交给了冼天雄,先让他去军营调人!
清一风又嘱托道:“让那些弓箭手脱下战甲,轻装上阵,另外要带足够的羽箭!”冼天雄应了,飞速回军营。封可畏与聂飞又送二人下了玉门关城楼,清一风道:“贤侄女,你在这里保护好两位忠臣的后人,我们这就去将权可当那群人引开,然后你带上这两个小孩去客栈“地”字号房与咱们的人会合,之后你们就火速离开玉门关,往甘肃天水赶去,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就立刻赶去与你们会合!”
聂飞应了,封可畏道:“剑神老兄做事真算得上思虑周全,是个做大事的人!”说着又命人取来一只犀角号,交给了杨亦,道:“杨将军,你将这个带上,如果你们无法处理权可当的那群人,就立刻吹响它,我会派人率大军前去救援,到时候咱们内外夹击,定不会让他们逃走一个人的!”杨亦谢了。
清一风和杨亦二人翻身上马,赶到了军营外,这时冼天雄已经点好了二百弓箭手,都已经骑在了马上,个个身着黑衣,挎着五壶箭,听后调令。杨亦亮出了兵符,道:“你们随本将军来,咱们先去做好埋伏!”
清一风又对冼天雄道:“你留在军营里,等权可当的人都走后,便去通知聂小姐,然后护送他们前往甘肃!”冼天雄应了,道:“我倒希望能够和你们一起去!”
夜色深沉,凉风徐徐,一场大战就要开启,沙魔鬼堡宛如一头巨兽,张开了黑洞洞的大嘴,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