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心看向他,她的震惊不可言喻,南宫郁渊居然毫不掩饰的说这个话?一瞬间回过神来,她明白了,南宫郁渊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大家都知道齐国与云国交换了质子,质子的生活能有多好呢?做一个长短工,一个杂役,一个账房兼跑堂的,在正常不过了。
瞿蓬风跑了过来,“柔心,火控制住了,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馆。”往旁边一看,他看到了六子胳膊上的烧伤。
“哎呀,怎么伤得这样严重?快快快,我送你们去医馆!”
路过一辆马车,瞿蓬风连忙跑上前给他拦停了,他也顾不得许多,将宁柔心、六子都扶上了马车。小叶纵身坐在了车夫旁边,他满脸的杀气。
马车转弯时,宁柔心透过飘起的车帘看到火被扑灭了,一个中年胖大叔在花行门口捶胸顿足。那应该就是瞿蓬风的父亲了。
到了医馆,瞿蓬风将宁柔心抱下马车,见小叶扶着六子,他这才发现马车上多坐了个人。
“大夫,快快快,帮忙看伤。”
医馆的大夫有点年纪了,被瞿蓬风催着速度也快不起来。他先要给六子看伤,六子让他先给宁柔心看伤。
宁柔心淡然摇头,“我的伤并不重,先给他看吧!”
瞿蓬风虽然心疼宁柔心,见六子伤的确实颇重,并让大夫先给他看伤。老大夫仔细看了看伤,颇有些疑惑。
“这个伤倒奇怪,是不是挨着了桐油、松油之类的东西了,普通烧伤没有这么严重,这是油弄到身上了吧?”
想到店里莫名其妙闻到的油味儿,瞿蓬风顿悟,“是有油,但是我的店里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个东西呀!”
凡是做生意的,最忌讳店里放油了。曾经就有过夏天天太热,店里的油不知怎地着了火,烧了大半条街的事儿。
从那以后巡街的侍卫们每天都要过来打招呼,让他们注意用火用油。
宁柔心想到六子说的话,不过她并没有说这个,而是说道,“前一段时间,我听见陈公公说,花街又开了一家很大的花行,跟瞿氏花行不相上下。这家花行似乎还找过瞿氏花行的晦气,是有这么回事吗?”
瞿蓬风悲愤的点点头,“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是有一个误会,他们店的一个客人买的竹子,到了我们店里请我们去修剪。他们误认为我们抢生意,故而的店里来讨说法。虽然后来事情搞清楚了,是那个客人自己记错了店。但是那一家花行咄咄逼人,并没有向我父亲道歉。”
瞿蓬风越想越不对劲,“不会是那一家寻机又来找事情吧!”
宁柔心的声音很冷,“如果真是他们干的,那可就不只是普通的寻机找事情了。”
大夫给南宫郁渊上完了药,问宁柔心伤到哪里了。宁柔心揉了揉脚,“我被踩了几脚,脚有些肿,但应该不碍事。我的腿伤了,请老大夫到内堂帮我看看。”
由于衣裙很长,即使烧坏一块地方也不太看的出来,因此瞿蓬风压根就没有发现宁柔心的腿被烧伤了。听了这话,他紧张起来。
“伤得严不严重啊?是磕着了?还是怎么了?”
宁柔心道,“是烧伤的,应该不太要紧。”
见宁柔心十分淡定,老大夫以为无甚大碍,请她去了后堂。看到宁柔心的烧伤后,他惊叫起来,“伤得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吭声呢?”
瞿蓬风隔着门听了这话,差点要跑进去看视。急的他在门外一声一声的喊着柔心,把老大夫都喊紧张了。
“柔心,你怎么样?老大夫,究竟伤的如何?”
老大夫叹气,“肯定是要留疤的,这个女娃儿,也太能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