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笑嘻嘻的凑上前说道:“我用这银子买下你一下午的时间,陪我去趟赌场。”
程十鸢是这样打算的,施泽最近勾搭上了县令千金,想必钱财方面定然会阔绰许多,这好赌成性的人手里一旦有了钱,那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定然会去赌场里挥霍的。
她打算去赌场将施泽的钱都给骗来!到时候再用他的这笔钱让大舅母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戏,以后保准这施家不敢找上门来!
季宴礼闻言顿时了然,显程十鸢是将他当成工具人了。
不过他倒是也有好多年没有玩过这么幼稚的把戏了,似是想到什么,他又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容,点点头道:
“行,反正我在家待着也没事干,陪娘子走一遭。”
程十鸢嘿嘿一笑,踮脚亲了一口他的唇角:“季郎君果然最好了!”
季宴礼摸了摸被亲过的唇,嘴角翘得更高了。
两人收拾了下行头后,便从苏家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程十鸢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甚至还换上了一件男装,活脱脱一个清秀英俊的小公子。
而季宴礼就没这么潇洒了,原本公子世无双的美貌在程十鸢都化妆技术下硬生生折损了大半,而且还穿上了普通布衣,乍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家丁罢了。
程十鸢看着自己在季宴礼身上的“手笔”颇为满意!
若是让他毫不掩饰的进入赌场,那他这独一无二的强大气场,即便是不说话也能轻易被人记住,到时候演戏的时候被人戳穿那可就没意思了。
而现在嘛,他们俩这种“低调”的出场,绝对引不起旁人的注意!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屿山县内最大的一家赌庄。
这座赌坊的名字叫“友客赌坊”,据说幕后老板是某位当官的,具体是谁,程十鸢也没有多加关注,毕竟她的计划里不需要了解到这些。
友客赌坊占地极广,光是前厅便有数十张赌桌,而其中一张大赌桌周围坐满了人,看那样子怕是有人已经输红眼了,赌桌周围的人群里隐约可以听见押大压小的声音
季宴礼带着程十鸢径直来到那张大赌桌前,此时新的一轮赌局刚刚开始,赌桌旁的赌场下手摇晃着手中的骰盅,笑吟吟地喊道:“买定离手咯,买定离手啊——”
赌场下手才吆喝了几句,赌桌旁的人们纷纷抓起身侧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扔到了赌桌上,赌徒们激动地吼叫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赢钱的曙光。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季宴礼淡淡扫了一眼赌桌上堆积如山的银票,目测这些银票差不多值五百两。
随着一阵骰子碰撞的脆响声,那小厮缓慢揭开盖子,朗声宣布道:“恭喜,六六五,买大!”
“哗啦啦——”
赌桌四周发出一片惋惜的声音,赌桌旁的人纷纷站了起来,有人懊恼地捶了捶桌子,也有笑的前仰后合的,更多的人则是翻着衣兜拿出银票,继续买买买。
就这样听了几轮后,季宴礼已经能摸清点数的
概率了。他朝程十鸢使了个眼色,程十鸢立刻会意,她在场中搜寻了了一圈后,果然在对面的人群中看了施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