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辇吧!房间里空气太闷,朕想出去走走,就去御花园逛逛吧。”
宫人应是后,匆忙扶着他往外走去。
明德帝看了眼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他坐了这么久的龙椅,早已厌倦了这里面的尔虞我诈、也是时到了退位的时候了。
另一边,话题的主人公季宴礼此时正坐在凌王府内悠闲的品着佳茗,悠哉悠哉的和凌王下着棋。
凌王早已习惯了季宴礼的清高,对他这次连跳两品,直接成为一品大臣后的淡定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捏起一枚黑色棋子敲击着桌子,笑眯眯的道:“你还挺厉害嘛,居然这么快就到了一品右相之位,倒是这从古至今的第一人啊!”
季宴礼闻言笑了笑,似乎有几分意料之中的淡定,他捻起白色棋子放到了棋盘上,神色平和的回答道:
“你真没看透陛下此举是何意?”
“啊?”凌王挑眉,一脸狐疑打量着面前这个风华绝代又智计超群的男子,满脸好奇的的追问道:
“什么意思?”
“陛下为何突然选我做了右相?按理来说,我爹是左相,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我可以是其它任何职位,但不可能是右相。”
季宴礼一边说着,一遍又慢条斯理的落下一粒白子。
听到这话,凌王愣住了,他细细的思索了一番后,顿时恍悟过来,忍不住惊喜拍案道:“难不成父皇是在….帮我??”
“不错,陛下此举,一是借助我来稳固朝局,二是直接向大家说明,他嘱意的储君之人是你,让众人看清局势,可谓一石二鸟!”
季宴礼唇角弯了弯,“陛下这算盘可谓打得精细!”
说完话后,季宴礼落下最后一颗白子,随即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凌王拿起黑子正下落子,仔细一看这棋局,黑子已然是被堵死了,不论是哪一步落下,都必败无疑。
他看了一会后,随即啧啧称奇道:“且不说父皇,就你这棋下的也是精巧绝伦,叫我望尘莫及。”
季宴礼勾了勾唇,语气淡淡的说道:“下棋便和人生一样,你若想赢,便只能将阻碍你前进之人的路给堵死,这样你便无人可挡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真的只是在讲述旗面一样,可凌王却从他口中听出了几分别的意思。
他盯着季宴礼瞧了好一会儿,方才迟疑着试探说道:
“镇国公和宣王那边虽然现在是一团乱了,只不过他们根深蒂固,想要撼动,并非易事,你可有办法?”
镇国公府和宣王府一脉相承,而且镇国公是当初陪明德帝征战四方,在关键时刻救过他一命的人,因其立下的赫赫功劳和救架之功后才被封为镇国公的。
而明德帝对张贵妃之所以如此宠爱,除了她性格酷似皇后年轻之时,最重要的便是张贵妃的父亲镇国公在明德帝还未登基时曾经舍命护驾,保全了他的安全这一个原因!
所以平日里只要这父女俩别太过分,明德帝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