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边按压边教,白予安静静的听着,没多久,便感觉到胸口处的气都顺下了不少,恶心感也淡了很多,忍不住惊奇道:“程姑娘懂医术?”
程十鸢闻言,收回帮他按穴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我小时候也和你这样。”
白予安点了点头,看着她认真解释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了弧度。
白予安缓解了晕船之苦后,话语也渐渐开始变多,两人说说笑笑聊天的画面看着倒也十分的和谐。
而另一边,季宴礼却觉得自己今日被冷落了,程十鸢向来围着自己转,今日却安静的有些一反常态,倒让他有些不自在。晚上用过晚膳后便没见到她人,问了侍从这才知道她原来是去了甲板上。
等他走到的时候就看见她拉着别的男人的手在那亲热的说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无名怒火,藏在袖子底下的拳头用力的捏了几下后,随即转身往船内走去。
背对着船门的程十鸢自然是不知道刚刚自己身后怎样的一个修罗场。
现下虽然是春季,可夜晚的海风还是有些凉意,见白予安脸色恢复了正常颜色,程十鸢拢了拢外袍,朝着白予安道了个别。
刚打开自己船厢房门时,程十鸢便被一股大力拉了进去,随即一头撞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鼻尖萦绕着属于季宴礼身独有的清冷茶香。
她愣怔一瞬,还没来得及喊疼,一张俊朗的面容已近在咫尺,季宴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蕴含着无尽暴怒。
程十鸢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色给吓到,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么?”
季宴礼单臂搂住他纤细腰肢,低头在她耳畔吸了一口气,随即冰冷阴郁的声音响起:“你与那白予安倒是相谈甚欢?”
程十鸢闻言半悬的心立马放下了大半,她还以为是怎么了呢,一进房间就遇上了他这满是怒气值的模样,原来是某些人不小心掉进了醋罐子里,还真是有几分难得。
知道事情的因果后,程十鸢眨了眨杏仁般圆润的眸子,仰起头冲他露出一抹甜蜜的笑靥,娇嗔的哼了一声道:“刚刚白公子晕船晕的厉害,我刚好知道怎么缓解,就教他怎么缓解啦,哪里算是相谈甚欢了~”
季宴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后,这才淡淡出声:“怎么不见你来替我缓解晕船之苦?”
程十鸢听到这话直接有点不敢相信,眼中之人,脸色红润身手矫健,这哪里像是晕船的人?于是低声嘟囔了句:“你也没和我说你难受呀!”
说完后见对方久久没有反应,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那我现在给你也按一按?
季宴礼没有拒绝,松开了禁锢着他的臂膀,任由她的小手抓过自己的手,柔软的指腹擦过他的手掌随即快速准确的找到了对应的穴位,力度不轻不重,按照刚好叫人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
一想到她刚刚也是这样在替别的男人按摩,原本心中已经熄下去的无名邪火一下子又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