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年们总是会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特立独行的优越感。
王闯和众人的怒气被安抚,他想着也不好将事情闹大,毕竟父亲叮嘱过近段日子少在外面应酬,即便杨百舸还是一副鼻孔扬到天的态度,他最后也算是不情不愿地认了。
生辰宴继续,但因为翠菀的离开,众人兴致大减,他心里也有些不得劲,便多喝了几杯,倒是后来谈论起杨百舸的时候气氛热烈起来,同仇敌忾般的热烈。
就有人提议要偷偷给那姓杨的一点教训,七嘴八舌地说得十分起劲,还撺掇着他也说两句,又开始为他碎掉的玉佩鸣不平。
知道他们大部分的不平只是因为佳人暗投,不过倒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一群醉醺醺武人能想出来也就只是尾随目标进茅房,套麻袋打一顿的办法。
因着喝多了酒,他当真想去茅房,晃悠着出门,随手找了个路过的小厮给他带路,在茅房解决完出来……就成了杀人凶手。
唯一庆幸大概是对方是等他解决完生理需求才动手的……
他苦笑着将想到的细节说与询问情况的陆鸣之,虽然心里苦,但被关了一天总算见到了亲人,得知已经有人来自首,又得知父亲一直在京兆尹,他情绪放松很多。
这里要提一下,卫国公虽然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京兆尹府衙,但为了避嫌并没有见人,他到访的由头也不是因为自己庶子杀人。
卫国公身为中军右都督掌管着各地以及京城卫所的治理,前些日子卫所负责的京郊马场里丢失了几匹种马,有人在城里的牲畜交易市场看到了将事情上报上来,这少不得要京兆尹协同调查,卫国公出现在京兆尹合情合理。当然这等小事为何会让一个中军右都督出面,只能说明都督大人亲力亲为。
而陆鸣之一个总角少年来牢里看望自家的庶兄,合情理也不会让人多想。
“对了,我晕倒前,似乎……看到了郑通,不过只是一个背影,不能确定。” 陆叶之犹豫了一下道 。
既然他没有杀人,也没有指使别人杀人,那是谁要陷害他,或者更严重点在针对陆家就很重要了。
陆鸣之点头将这点记下,宽慰道:“来投案的人叫高近,他本身和杨百舸有杀妻之仇,是有人找到他声称能帮他报仇,至于对方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而在他杀了杨百舸之后不久自己也遭遇刺杀。可见对方是想要灭口,将痕迹彻底抹除,将所有的麻烦推给我们。
高近既然没死,只要证明二哥你不是背后指使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
阿好抱着圆白安静地听着两位少爷的对话,边听边轻微转动脑袋观察牢房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