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杨祁并没有回家，而是朝着德高市内徒步走去。此刻的他身体异常疲惫，已经不支持他飞行了，但他还是一步一步地走着。有力气了，就飞；没力气了，就走。
等他赶到德高市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感受着暖阳打在自己的身上杨祁微微眯眼，原本的执念似乎都是散去了不少。
寒冷会让人记住仇恨，温暖则会使人遗忘。
揉了揉自己的脸，杨祁点上了一支香烟。就在此时高飞燕的电话打了过来，“喂，我听萧玖说你大半夜出去了？”
“嗯，我要杀个人，完事了就回去。”
“。。。”听到这句话，高飞燕沉默了半晌，“我好像有些看不懂你了。”
“呵。”杨祁吸了口烟，眯起了眼，“很俗套的问题哈，你了解我吗？”
“嗯，我了解你。”高飞燕语气依旧平淡，顿了一会儿后继续道，“我了解两个你，过去，你疯狂而又不计代价，睚眦必报。此前，你温柔且有耐心。搞得我都有些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杨疯子了。后来我想明白了，人从来都不是扁平的一句人设，而拥有丰满且复杂的性格。”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不能像杨疯子一样拼命了，萧玖在等你。”
说完这句话，高飞燕便挂断了电话。杨祁拿着手机愣了半晌，默默地抽了一口烟后笑着摇了摇头，“靠，还被个初中生给教育上了。”
街道另一头的咖啡厅前，一辆黑色的轿车默默地停在那里。车内一名穿着棕色风衣的男人看着杨祁的相貌有些诧异地拿出了手机，“呃，朱局，我好像看见杨祁了。”
“？”电话另一头的朱葛赤直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懵逼地问道，“你确定？”
“昂，我确定，因为这个人不光长得和杨祁一样，而且也穿着超脱常人审美的衣服。”
“穿着奇装异服？确认了，就是杨祁！”
“那，朱局，我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随手抓起副驾驶座上的面包啃了一口，询问了一句。
“看到就看到了呗，你能把他怎么样了还？”朱葛赤直叹了口气，继续道，“等着吧，也不用跟踪他，杨局安排的外援还没到这，在对方来之前我们尽量避免和杨祁接触。”
“好，我明白了。”
男人挂断电话后两三口便是将面包吃完了，随即又是悠闲地躺在椅背上等待店员把咖啡送出来。
不得不说，这种躺着就能拿工资的工作实在是令人着迷。
而轿车的后座上，化作线条的高尚昊也是听到了男人的话。只见其默默地溜出了轿车，在小巷里拿出了手机，“主人，恶魔之手这边好像暂时不打算和那位接触，说是。。。在等一个外援。”
“这样子啊。”韩幕沉吟半晌，继续道，“他们不动，我们也不要动。”
“枪打出头鸟，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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