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砚知道她是弥夕的母亲,了解她做的混账事后,十分的痛恶,没了小辈的礼貌,语气狠厉,“你看不见么,她快要死掉了,你阻拦我一下,弥夕的伤就会严重一分,如果你还有点做母亲的良心,就不要拦我。”
——
医生给弥夕处理完伤口,嘱咐了几句便退出了病房。
檀清砚守在她床前,看着她那只受伤的手,“疼吗?”
弥夕不敢去看他,稍稍别过脸,眨巴着眼眸,不让眼泪落下来,“不疼。”
“医生说会留疤,值得吗?”
弥夕笑笑,另一只手拍拍床边,檀清砚坐了过去,她说:“抱抱我。”
檀清砚抱住了她,弥夕哽咽说着,“你相信我就值得。”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弥夕松开檀清砚,“我要你亲亲我。”
檀清砚吻的急切,看着她那双水雾雾的眼睛,他情不自禁的加重力道,扣着弥夕的后脑勺,舌尖勾着她的,先是浅浅的舔舐,再慢慢深入,往深入探索。
五分钟之久,两人相抵着额头喘着,檀清砚手抚在弥夕的后颈上摩挲,声音低哑,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们都放过自己吧。”
弥夕心一颤,以为他又要推开她,可下一秒听到他说:“以前不好的我们忘掉吧,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弥夕哭笑,“好。”
檀清砚顺着她的长发,把人紧紧抱住,“弥夕,我爱你。”
他的这句“爱你”弥夕等的太久了,听到的时候哭的溃不成军,她攥紧檀清砚的衣服,唛濡着开口回应:“对不起,因为我,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
……
错过太久了,他们在和好第二年的圣诞节领了证。
手上的烧伤恢复的不错,但疤痕实在不好看,弥夕便去约了祛疤手术。
檀清砚问,“手臂上的要祛吗?”
弥夕低头看着手臂上的疤痕,突然笑了,“一并祛除了吧。”
檀清砚握着她的手,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弥夕放下了过去的一切。
年少时母亲的控制让她不知道何为喜欢和爱,长大了,一味的认为留在身边的就是爱。她用错了方式伤害了对的人,万分后悔想要弥补,好在不迟,她及时悔悟,抓紧了现在的爱人。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看到弥夕出来,檀清砚急忙上前问:“疼不疼?”
瞧着男人满脸的紧张,弥夕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没事,医生说半年左右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虽说如此,檀清砚还是分外心疼眼前的女人。
弥夕不想他难过,主动抱抱他,“会好的,我们以后都会是幸福。”
檀清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她,弥夕接过,不解的看他,“怎么突然给我糖?”
“过去的一切太苦了,吃糖忘记吧。”檀清砚握着她拿糖的手合上,垂眸说着。
弥夕挠挠他的下巴,觉得他可爱,“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车子行驶在高速路上,正在刷微博的弥夕突然说:“妈妈让我们今晚回家吃饭。”
“嗯?她跟爸旅行回来了?”
“回来了。妈妈说杳杳他们也要回来。”
檀清砚打着方向盘,“怎么突然这么大阵仗?”
弥夕摇了摇头,“我也有段时间没见杳杳了。”她把手机放在中控台,点进了KPOP歌单,很快车里热闹起来。
车里熟悉的歌单,檀清砚不由地想到以前,那时候杳杳问他怎么也听KPOP,他回答不上来,现在看着在副驾驶的女人,归属感满满。
哪里是他喜欢KPOP,而是他喜欢的人把KPOP留给了他。
“我想先回家换个衣服,刚从医院出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弥夕看着檀清砚说。
“好。都听你的。”
他们婚房靠近江边,一进门灯亮起的那一刻,看见外面标志性建筑物的霓虹灯闪烁,一览无余的江景,尤其是晚上格外漂亮。
为了不耽误时间,弥夕火急火燎的上楼,檀清砚跟在后面替她把鞋子放进鞋柜里,无奈的笑笑。
收拾好一切,檀清砚上楼敲了敲门,“我去冲个澡。”
弥夕正在选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好。”
刚说完,又追出去,拉着檀清砚进房间,指着那一堆的衣服,问:“你觉得我穿那件好?”
檀清砚看着,着实有些犯难,看了一会儿,最后指着边边那条白色的法式掐腰款式的连衣裙,“这个。”
弥夕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前一亮,拿起裙子,“真不错,眼光随我。”
檀清砚忍不住弹了弹她的脑门,“贫嘴。”
回檀家吃饭,弥夕打算画个淡妆。
等到檀清砚洗完出来,就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面画眉,走过去,“要我帮忙吗?”
弥夕顾着手上的动作,没去看他,“你去储物室把张朔送的滑板找出来,刚好等会儿可以拿给杳杳。”
檀清砚手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弥夕会意,低低一笑,朝他勾勾手指,男人靠前过去,脸颊被柔软覆上。
“别闹了,快去。”
檀清砚走之前,还亲了亲她的唇,弥夕轻推了他,“等会晚了都怪你!”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弥夕了,趁着等待的间隙,檀清砚打算看会儿财经新闻。
刚看三分钟,楼上就传来弥夕的呼喊声——
“檀清砚,你看见我的耳环了吗?”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