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纪不大，这么早就出来工作了？”
提起这个，男人的眸子暗了暗，道：“因为穷。”
桑知州一愣，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目光隐晦不明的从他下颚线落下，“要不……跟……”
说着话，那手自然的抬起朝男人的下巴去，千钧一发之间，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桑知州。”
他转头回望过去。
檀清娆很快就走到他跟前，别了别前面的长发。这时她注意到吧台旁的男人，对他点点头，示意他离开。
男人在这种场所上班久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默默地走开了。
桑知州见状，心里头浮起小小的失落。
檀清娆：“走啊，愣着干嘛。”
见人还坐那儿一动不动，檀清娆催促道。
“来了来了。”
桑知州跟上去，走之前还回望了一眼在吧台的男人。
忍不住叹气，唉。
***
“美女，一个人？”
檀清娆这时已然有些醉意，但也只是脸颊酡红，眸光清醒的瞟了眼眼前的油腻男。
不耐烦的蹦出一个字：“滚。”
旋转着手上的酒杯，忍住不适。
桑知州那货跑哪去了。
檀清娆在心里腹诽。
“妹妹那么大的气性，让哥哥来安慰安慰。”
檀清娆起身想要走，没成想下一秒手腕被抓住，当即，她觉得恶寒，用力一甩。
男女力气悬殊，檀清娆这么一甩，摇摇晃晃的磕到一堵又宽又硬的“墙”，她忙不迭地的道歉，“不……不好意思。”
身后是那个油腻男的谩骂。
“妈的，你个婊子，敢甩老子。”
说着上前挥起巴掌，眼看那巴掌就要落在脸上，檀清娆躲不开，急忙闭上眼。
可下一秒，耳畔就传出杀猪般的嗷嗷叫。
檀清娆拧眉睁眼去看，发现是那堵“墙”上前捏住那人的手，用力反扣住，油腻男一扭头，迎面被揍了一拳。
被无故揍了一拳，怒气值飙升，直接喊，骂爹又骂娘。
“他妈的，你是哪根葱，敢来搅和老子泡妞。”
男人一手拎着油腻男往吧台桌砸，一次又一次，那人被揍的嗷嗷喊。
过了好一会儿，檀清娆看着那堵“墙”像扔垃圾一般将油腻男丢在地上，狠厉的说道：“废话真他妈多。”
男人几乎招招致命，全无手下留情。仿佛那是拳击馆发泄的沙包。
油腻男被揍的满脸是血，见势小，连滚带爬的跪在男人面前，“大哥……大哥，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男人看都没看一眼伏地的人，一脚踹过去，“滚。”
“是是是，马上滚。”说着那肥胖的身子在地面滚了一圈。
酒吧里的光线并不敞亮，加上酒的后劲上来，檀清娆这会儿有些晕乎，看不太清眼前的人是谁。
看着他的轮廓，大约能猜出他是个英俊的男人。
“谢谢啊。”
女人带着醉意的道谢，语调软软，让他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
被人拉住，檀清娆下意识挣扎，却没想到被攥的更紧，她蹙眉，这人怎么这样，抓她干嘛。
“放……放开。”
那人没吭声，握着她的手腕，抽出一张湿巾覆在刚刚被人抓过的地方，旁若无人般，细细给她擦拭。
檀清娆感受到手腕上的冰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木讷道：“…凉。”
男人动作没停，眼底一片阴沉，“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