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缊马不停蹄地赶到段氏,“你好,王助,在吗?”
薛秘刚巧站起来看到她,“荥女士,段总和王助不在,您看要稍微等一会儿吗?”
最近段总的预约都取消了,好几个上门找段总都让他们挡下了。
但她开口是来找王助就只能先接待了,引着荥缊到接待室,“您坐,需要喝点什么?”
荥缊看着眼前这个职业装,言行举止都很得体专业的,想必就是负责内部工作的薛秘无疑了。
“温水,谢谢。”
一分钟不到,薛秘端着水再次进来,她在接水时间给王助发去了消息。
“王助大概半小时之后到,您稍微等一下。”
“薛秘,最近工作很辛苦?”
化妆都难掩薛秘的疲惫之色,不会段氏真出了什么问题。
“还行。”
薛秘也知道她是实际是在问公司的情况,她不了解跟荥缊能聊公司哪些范畴,索性就含糊其辞了。
*
不到半个小时,王助就赶回来了。
大致跟荥缊说了一下这两天的情况,这事这两天应该会有新闻出来,对段氏影响挺大了。
他们现在已经只差一个人证,就能自证清白了,是一个公司老总的秘书,他能证明那场所谓的透底价的饭局,公司的那位同事不在场。
但那位秘书好像不在国内,人在国外就如同大海捞针。
他们集团的人更是软硬不吃,约了两次都没能约出来。
“你说的那个是恒运集团老总?”恒运集团这个名字很熟悉呀,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老总的秘书。”
那个饭局的那天晚上,公司同事在酒吧看到那秘书上前去搭讪,两个人一起喝了几杯。
同一时间,跟那个饭局相隔十万八千里,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不同地方。
如梦初醒,“我倒想起来了,之前我车被追尾,给我的名片就是恒运集团老总助理的。”
“那你给他打过电话了吗?”借着这个由头把恒运集团助理约出来,打听打听那秘书的下落。
荥缊摇了摇头,看了看时间,正值下班,“这个时间,合适,可以试一试。”
让张组帮忙找一下办公室抽屉里的名片,王助这边迅速地把能收集到关于那助理的资料整理好,让荥缊也过一遍。
荥缊打电话过去一说明来意,对方很爽快地约她到公司楼下协商。
王助看到荥缊车,笑眯眯地说道:“看你车价值在这,说明这车勉强是个车,所以拿助理的名片给你,若你开个五十万的车,估计名片就是司机的了。”
荥缊对着镜子拨了拨碎发,系上安全带,“司机怎么了,司机才是掌握老板行程而且知道老板秘密的关键人物,那才是擒王勒。”
王助听着觉得好笑,手自主地拉住扶手,他可历历在目,以前坐荥缊车的恐惧。
那时她刚拿驾照又菜又瘾,他们好几个就坐了一次就发誓再也不坐了,就剩段希嘉傻不拉几一直坐她副驾驶。
荥缊看到他的手位置,瞪了他眼,瘪瘪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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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之后,王助不方便去,毕竟以后两个公司助理免不了会打照面或者已经打过照面了,暴露了意图就不好了,所以只能荥缊一个人去了。
荥缊拿出放在车里的维修发票,破天荒地涂起来口红,对着镜子抿抿唇。
对方提前到了,公事公办,拿到发票不看,先很利索地倒茶问荥缊的姓氏,以便称呼,“荥女士,除了报销发票,您有其他赔偿要求吗?”
荥缊眨眨眼,“打扰下,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
王助看了看时间,荥缊已经上去半个小时了,他没办法获取任何信息,只能等待,比他自己谈判还有焦虑。
这个停车位正好对着她上前的电梯厅。
看到荥缊下电梯,不太妙,她脸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眉头微地蹙在一起,显得神色凝重。
坐到驾驶位,“你咋没说公司那同事是男同事,去国外的秘书也是男同事。”
“一时忘记了,而且他们去的又不是Gay吧。”
虽说在逼问下,知道公司那男同事是“同志”,但无伤大雅,就没有说。
“你先说说,电话或者地址要到吗?”王助着实担心事未成。
荥缊:“发到你手机上了。”
王助立刻发给总裁办去联系和处理这个事。
“你怎么跟他聊的,他把地址和联系电话?”王助布置完了才回头来问荥缊。
荥缊斜了他一眼,“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就是个直男仇视“同志”的事,楼上那秘书对故意隐藏自己“同志”的人更是厌恶到想吐。
听了太多污秽不堪的脏话,她并不想复述也不想评价,她保持尊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