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缊转头去看他,他眼里全是情欲光芒。
江景昫猛然把荥缊抱了起来,把她抱到次卧。
今天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次卧已经打开了,地上放着不少打包好的箱子。
荥缊被扔下时,弹了几下,“等我们关系断了,你能找的女人多得很,何必跟我……”
“现在不解决,对身体不好。”江景昫关上次卧门,解开衬衣扣子几颗,拿来医药箱,“来。”
他招手让荥缊过去,荥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摇头拒绝。
江景昫强制拉过荥缊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你的手就是凉些,比冰袋舒服。”软软的凉凉的。
荥缊这才想起他被段希嘉打的那拳,“为什么不躲呢?”
第一拳可能很突然没法躲,可她明明觉得他躲得开第二拳,看他无动于衷,她才上去的。
“我们还没解除关系,甲方想出点气,我应该承受着。”贪婪地汲取她掌心的凉意。
荥缊突然有点自责,是她把事情搞到这个局面的。
“疼吗?”她没有跟栗婠说他们的关系,没有跟段希嘉说清楚,“有什么药可以擦吗?”
“疼,他可是用了全力,差点破了相。”语气撒着娇,“没有药。”
不过一晚上,三个人就出现这种尴尬的事,她还没好好看过他伤得怎么样了,荥缊摸了摸他的脸颊,“我明天跟段希嘉好好谈谈。”
“谈什么?”江景昫看她愧疚的表情,摸上她的头安抚道,“我们婚姻关系还在存续期,你跟他说,先别靠太近,对他和你的声誉都不好。”
“可段总说两天,手续……”
荥缊的心抽疼了一下,她已经把自己卖出去了,就应该对买家负责。
江景昫偏头吻了吻她手心,“一天手续不到,我现在做的事都是合法的。”感受她微颤了一下,“你也喜欢,不是吗?”
江景昫故意说得她多不堪,大晚上跟他在这纠缠。
果然荥缊扬起手,掌心向江景昫的脸,“啪!”她的手劲不重。
但这蛙叫鸣蝉的夜里,还是一声响彻整个房间的清脆响声。
打的还是段希嘉打过的地方,这次江景昫是真的感觉到了疼,扯着嘴角,“怎么?不喜欢。”
他都还没那样像段希嘉站着,转身就正面抱着她,那般自然随意的亲昵,像相恋好久的情侣一样,可他才是才跟她在一起同居了几个月的男人。
江景昫好像怕她手打疼了,还给她着手,道:“好像你的有点喜欢让你下不了重手。”
“你不是江景昫。”
江景昫是那个没事会呛她但时时都会注意到她的情况和情绪的人,并且给予她绝对的尊重,绝不是这般充满邪气的人。
拿她说的话来嘲讽她,而且他何时用这种表情看过自己。
江景昫阴鸷道:“你有多了解江景昫?”见荥缊眼里全是不信任。
他手抚上她的脸,“你荥缊眼里的江景昫是什么样的?”
“就是我之前说的那样。”会照顾人、体贴又懂她。
“那你想知道江景昫眼里的荥缊是什么样的?”凑近她,手捏着她的耳垂。
不等她回答,他自己说起来:“荥缊爱钱如命,可以拿钱去换她的喜欢,而且挺值钱的,一个荥缊可以换一套房和三百万。”
笑着说道:“我真是开心到晚上睡不着,必须亲自来守着这么重要的宝贝。”
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开心,她只感觉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摸上他的手臂,“其实你不满意的话,我可以让段总跟你谈。”
“我是不满意的样子吗?”他捏了捏荥缊的脸,“白天我说了我没有异议,我们达成了共识的。”
“江景昫。”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荥缊是爱钱,我没有否认过,我为了钱可以把自己那点喜欢江景昫改成喜欢段……”
江景昫轻啄了一下她的唇,他不喜欢她全名同时叫着他和段希嘉,显得他们在她心中一样重。
她还亲口说要把属于自己的喜欢给段希嘉,这对自己何其残忍。
“那是我的东西!”
荥缊用手背擦着唇,冷笑道:“你别忘了,是你说不私奔,不喜欢我的。”
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爱钱,有点喜欢他,但他呢,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又来羞辱她。
扯过她擦嘴的手,拿过手背给擦了擦自己的嘴,“是我说的,我不喜欢钱,更不喜欢你。”低头深情吻了吻她的手背,“但我反悔了,就想给你找不痛快。”
段望桉的算盘到底怎么打,他不管,段希嘉多可怜,他也不管,他就想让荥缊不舒服,因为他一个人很不舒服。
突然一声,“荥缊。”
栗婠中途被热醒,发现荥缊不在床上,以为她上卫生间去了,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来,便出来寻人。
“这人呢?”一路都黑漆漆的,没有灯,走到厨房都不见人。
“栗婠。”荥缊强装镇定的从次卧抱着被子出来,手关上次卧的门。
栗婠揉着眼睛,“这么晚,你干嘛呢?”
“我看你有点热,所以来次卧拿床被子,咱们开空调睡吧。”抬了抬自己手里的被子。
“我睡次卧开空调就好了。”栗婠伸手去开次卧的门,荥缊却一直把着门把手,“怎么了?”
荥缊拧开了点门缝,“没有,就是里面全是收拾的纸箱进门不方便。”
栗婠瞧了一下地面,里面是黑的但能辨出有不少东西在地上,“那你被子够不够?”
荥缊那身子凉冰冰的,已经算个风扇了,得盖两床被子才行。
“可以。”荥缊挽着她的手进来主卧。
江景昫一人从门后出来,倒在床上,拿过放在飘窗上的打火机,点燃关掉,点燃关掉……
今天她还没许愿,生日蛋糕的蜡烛都燃烬了,不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其中有没有跟自己相关的。
确定她不会回来了,江景昫起身把门反锁上,没有被子在夏天对于他来说正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