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和弦思都受伤了,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说着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滚落,沈月白温热的大掌抚上白澜若的脸颊,可是从眼眶涌出的眼泪却怎么擦都擦不完。
另一边云川看到弦思脸色不好紧张地问道:
“凌若情况怎么样?”
弦思颤抖着声音回道:
“失血过多、体力耗尽,情况很危险。”
弦思语气中的哭腔十分明显眼尾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弦思颤抖着手把早已被鲜血染红的药包翻转过来,一阵丁铃当啷的响声之后药包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倒了出来。
弦思拿起药效最好的金疮药就往凌若的伤口上倒,弦思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凌若身上有多少道伤口,只是凌若的一身黑衣早已随着剑伤被割开了好多道口子,而破洞大的几处露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十分触目惊心。
弦思几乎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手去倒药粉而是靠着双手本能的颤抖将药粉从瓶口抖落撒在伤口上,而在弦思的手移到凌若肩膀处那道被长剑贯穿的伤口上时弦思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弦思将手中的药瓶全部倾斜而下,白色的药粉瞬间在凌若的伤口上堆积成一座小山。
弦思拿着药瓶的手力道一松药瓶滚落在地,而弦思也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弦思可以感受地到凌若的生命正在缓缓流逝,凌若和弦思本就是一起长大的,在相处的十几年中因为习武时常也会有负伤,可是像这样危及性命的情况是从未有过的,弦思只感觉心中最重要的一处地方正在慢慢崩塌瓦解伴随着凌若流失的生命从她的心中被一点点地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