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用手在信封上叩了叩,那信鸽甩了甩头,低头将信封叼起。跳着转了一圈背对着凌若,随后转头回看了凌若一眼便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凌若正欲关窗却看见窗台上落下了一泡白中带黑的物质,凌若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这肥鸡!迟早把你炖成乳鸽汤送给小姐补身体!”
啪嗒啪嗒——
一只叼着厚厚信封的白鸽径直从敞开的窗户飞入,在桌前盘旋了一圈松开了尖嘴。信封随即落在桌案上。信鸽放下信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扑棱着翅膀在室内低低地盘旋着。
坐在桌前的男人头也没抬,从一边的碗中捻了一块特制的鸟食朝窗外扔去。信鸽见状直直地追了出去。
得了清净,男人拿出一块玄色的锦帕擦了擦手,而后修长的指节三两下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取出。
男人看着信中的内容,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当最后一张信纸看完,男人脸色黑沉如墨,手中的信纸被捏成一团。
原以为这丫头家有父兄宠爱、背靠镇国公府,定然会平安顺遂、快乐无忧。没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竟然受了如此多委屈。
原本男人以为白澜若与自己是相交线上的两个人,只会有一个交点,之后便会渐行渐远。只是如今知道白澜若受了这些困难,自己再也不想袖手旁观。
男人捏紧的双拳指节发白,原本就过分白皙的脸更显苍白。只是眼中满是阴鸷,男人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寒意从胸腔发散才堪堪将胸中的火气浇灭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