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颜夕自祁朱拆开信封,视线就一直盯在那儿,观察着祁朱的面色变化。
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良久,祁朱收起了信封,就这烛火燃烧殆尽。
眸中那随着烛火闪烁的焰苗,闪烁跳动着。
何颜夕不自觉放下了茶杯,站直了身体。
这恐怕就是帝王之家无形的压迫感吧。
永宣帝(祁朱):“你知道这信中写的什么吗?”
何颜夕摇头,兰珏所写她又怎么会知道。
祁朱像是说给自己听得,又像是在重复信中批判之话。
祁朱:“日日沉迷于狩猎马球,不见朝堂之上,暗流汹涌。”
何颜夕听着祁朱的话,大概好像也明白了,这信的内容是个什么。
怪不得兰珏在她离开前再三叮嘱,此次凶险,让她三思而行。
她以为只是因为路程艰险,难以送到陛下面前。
结果,他是要逆鳞而行……
祁朱:“四海之民,不明圣意,太后专于政令,群臣忙于争权,土崩瓦解之时,恐不远矣。”
何颜夕只能静静听着,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后背直冒冷汗。
她现在呼叫系统求救还来得及吗。
祁朱:“朝局混乱,上下离心,内不得安黎民,外不可抗强敌。”
信纸燃尽,祁朱收回了视线,看向不远处站立的何颜夕。
永宣帝(祁朱):“现在你知道了,这信,所写内容……”
何颜夕大气不敢出,只是轻声应了一下。
祁朱又坐回了主座,周身尽显锋芒。
永宣帝(祁朱):“说说吧,你的想法?”
【玩家,不用慌,他只是想试探你的立场而已。】
这些个古人,直接问不行吗,非得弯弯绕绕的,让人提心吊胆。
何颜夕直起了身子,顿时有了底气,直视祁朱的目光。
何颜夕:“民女只是一介百姓,谁当朝谁主政,并非我等能关心之事。”
何颜夕:“民女只知道: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何颜夕:“为民着想,我等百姓自然拥戴,若非如此,民不聊生……”
何颜夕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这样谋反的言论,怕不是要被冠上叛国的罪名。
祁朱停下了手中玩弄茶杯的动作,视线毫不掩饰,锐利逼人。
永宣帝(祁朱):“如何?”
何颜夕只是一愣,但随即又提起志气。
何颜夕:“陛下先许诺,无论今日民女在此说什么,不能定民女的罪行,民女再回答你的问题。”
永宣帝(祁朱):“好……”
有了保命的武器,何颜夕直言不讳也没了阻碍。
何颜夕:“民不聊生,便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之时。”
茶杯被重重扣在案桌上,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烈火燃烧的滋滋声响。
许久,祁朱大笑出声。
给何颜夕吓到了,不会刺激到他了吧?
永宣帝(祁朱):“你倒是真敢讲,何姑娘。”
何颜夕:“陛下,你说了不治我罪的,不能反悔!”
祁朱只是双手背在身后,走向何颜夕身后的千秋仪凤凰头。
不紧不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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