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盗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胸膛的血洞，然后直挺挺倒下。
这种当场断气的人，还算幸运了。
那些不断躺在地上哀嚎的人才惨，基本上是活活疼死的。
拇指大的弹丸打中身体，伤口至少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疼不死你，血也会很快流干。
“不可能，这不可能......”哈姆半蹲在船舷下，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惨状。
他引以为傲的精锐手下，居然连敌人的毛都没有碰到，就像割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那他打这仗，还有什么意义？
大唐这边，看到散弹造成的杀伤效果，江一鸣等人也震惊了。
克雷奥直接在甲板上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呢喃着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词语：“人家杀器......驰骋大海......复仇......”
蒂琳娜目光中也洋溢着异样的心绪，复仇的希望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淡定，淡定，我是主帅，可不能像手下一样表现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江一鸣心头狂喜，还是要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只不过，他紧握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心内。
好在现在众人的目光都在对面，没有人留意到他这个老大的微表情。
大炮的轰鸣声还在继续，骷髅海盗团这边各艘船的甲板上已经看不到一个活人。
侥幸存活的海盗，早就躲在了船舱里。
这个时候，谁还敢裸露在外面当靶子？
江一鸣自然观察到这种变化，命令道：“传令，换实心弹。”
“换实心弹。”
“换实心弹。”
......
了望手不断将最新的命令传达给各个舰长，舰长再将命令传达给各个炮组。
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的炮手们，继续热火朝天地装填起来。
他们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爽的仗，只有自己虐别人的份，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
“平射。”
“直接平射。”
“你个笨蛋，给老子把炮口放平......”
各个炮长在不断纠正手下的操作。
这个时候，双方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完全不用考虑什么射击角度了，直接平射瞄准就行了。
很快，轰鸣声再次响起。
一颗颗实心炮弹，几乎是瞬间就击中了对面的船只。
这种距离之下，炮弹直接将整艘船洞穿，躲在船舱中的敌人也无法幸免。
高速旋转的炮弹掀起的木屑，杀伤力不可小觑。
而且，还是在密闭的船舱里。
所以，那些侥幸躲到船舱中的海盗再次接受了一番“洗礼”。
不一会儿，骷髅海盗团这边就有一艘船挂起了白旗。
这艘船侧舷水平线位置被打了一个大窟窿，海水正在疯狂涌入。
再不投降，他们就要沉海喂海兽了。
只不过，他们的白旗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白布，一点也不像白旗。
大唐这边开炮产生的浓烟，也遮挡了主要视线。
这也导致一直没有人看到这艘船上的举起的小白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