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点头又摇头，“也不算抓现场。我们查到侯旭东和刘宏达最近来往频繁。奇怪的是知道他们是合作伙伴，却总抓不到交易现场。
我昨晚摸过来的时候，听见侯旭东说今天有交易约莫应该是今晚。”
江肆月略一想就摇头，“不对！他们不是今晚交易。就算是你还是抓不到他们的现场。”
林时安纳闷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买卖双方会找一个非彼此的第三方地盘进行交易是我们的惯性思维，也是大多数人的思维。可他们如果反其道而行呢？
我在侯旭东家老宅的偏房里看见了一整屋子的商品，多数都来自南方。”
林时安眯起眼，“你的意思是压根不会有准确的交易时间和地点？”
江肆月点头，“有没有可能每一次刘哥来找侯旭东就是一次交易。”
“有可能。”林时安回忆了下自己这几天盯梢的结果，“侯旭东跟刘哥交往并不频繁，偶尔在一起，村里人也会认为他们只是一起吃喝玩乐。却不想他们每一次喝酒吃饭都是一次交易。”
夫妻俩都是聪明人，几句话的功夫想明白其中的因果。
林时安让江肆月悄悄上岸，找个地方藏好，他自己去找不远处埋伏的公安。
林时安水性好，重新悄无声息没入水中，像一尾游鱼一样，不起半点浪花。
江肆月并不敢走远，侯旭东和刘哥还没放弃搜寻她。
狗吠声此起彼伏，还伴随着侯旭东的叫骂声。
“江肆月，你个小贱人给我滚出来！”
“江肆月，只要你肯重新跟着我，过去的账咱俩一笔勾销怎么样？”
“……”
听着叫喊声越来越近，江肆月重新捏着鼻子滑入水中，靠嘴里含着的苇杆呼吸。
“江肆月，我知道你还没死。”
“你要现在不出来，等我找到你，我让你伺候全村的汉子！我……哎呦！”侯旭东痛呼一声，再开口，说话就有些含糊不清，“谁特么打爷爷呢？”
“我打的是畜生！”林时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江肆月松了口气，知道林时安带人回来了。
她从桥洞下面钻出来，恰好看见侯旭东被林时安踹倒在地。
跟他一起的刘哥被同行的公安控制住。
侯旭东就地一滚，掏出枪朝林时安射击。
林时安不退反进，快速逼近侯旭东，卸掉他手腕的同时，屈膝往侯旭东裤裆下狠狠用力，同时用只有侯旭东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这是你骂我媳妇儿的下场！”
“啊！”侯旭东撕心裂肺地惨叫，顾不上被掰折的手腕。捂着裤裆原地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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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所有涉案人员全部被抓捕归案。
江肆月跟林时安到派出所做笔录之前，先找女公安借了一套干净衣服给江肆月。
“换上，别感冒了。”
如江肆月所料，那满满一屋子货物都是走私货。
人赃俱获。
江肆月和林时安离开派出所往外走时，恰好看见侯旭东被带回来。
他伤得比较重，审讯之前得先去到医院把手腕接上。
侯旭东又有“间谍”的前科，这次他家里人本事再大也别想捞出来了。
侯旭东恶狠狠地瞪着江肆月，“江肆月，你毁了我一辈子！我早晚会要你的命！”
押送他的公安重重在侯旭东肩膀处按了下，警告他别废话。
林时安挡在江肆月身前，淡声问侯旭东：“怎么？还没被打够？”
侯旭东瑟缩了下，顿时不敢再说话，任由公安把他押走。
队长落后一步，掏出烟递给林时安，“你小子下手可真狠！医生说他现在已经可以算个公公了。”
江肆月：“……”
林时安接过烟，拿出火机，给队长点燃烟又点燃自己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词是江肆月教的。
队长夸他：“这火机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