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的小一一，朝着江肆月傻笑。
一双眼睛弯起来，像极了林时安。
江肆月有一瞬间的晃神，心里空荡荡的像少了一块儿。随即又觉得有些欣慰，还好，有一一。
“麻麻，不哭！”小一一突然开口，毫不犹豫地把奶黄包举到江肆月面前，“麻麻吃！”
江肆月眨眨眼，眨去眼中的酸涩，伸手隔着桌子在一一头顶上揉了一把，“谢谢一一！你吃吧!妈妈更喜欢肠粉。”
她和他的女儿都已经学会用自己喜欢的食物来哄她了。
吃过早饭，江肆月牵着一一下楼，黄玉也恰好刚到。
路上，黄玉简单地给江肆月说了下公司最新的情况，“咱们厂所有的设备都是从国外引进的最新设备。虽然咱们国内这方面的技术还不成熟，但是国外尿不湿已经很普及。我觉得我们最大的难题还是在推广上。目前咱们国内的经济条件确实不怎么好。你让一个月入六七十块的工薪家庭，拿出一半的钱来买尿不湿不现实。咱们用最好的设备，成本肯定也不会低。”
江肆月点头，“成本够不够低要看怎么算。你现在能拿到的数据基本都是国外的，他们人工贵。再者，现在国家给了这么多优惠政策，又是补偿贸易又是减免税收，咱们成本下降不少。就趁这个机会，把尿不湿推广到全国。”
“这……”黄玉皱眉，“我还是觉得有难度。
改革开放以后，跟国外的经济接触以后，才知道咱们跟人家的差距，那不是蒙上眼就能骗自己的。
“玉姐，别慌！我们早晚有捏住世界经济命脉的那一天。”江肆月抬起头，从小小车窗里望远处的天空。
从改革开放那天起，我们一直在给世界惊喜，或者说惊吓。
黄玉摆摆手，“我可没你们大学生眼界那么远，我就知道咱们这生意不好做。我可是把全部家当都砸进去了。”
“放心。”江肆月安慰黄玉，“赔了找我。再说，尿不湿的市场打不开，卫生纸的市场也打不开？还有卫生巾的市场。”
“这倒是。”黄玉点头附和。
女人再节约也不会在例假的事上为难自己，本来一个月一次就够痛苦了。
那塞棉花或者草木灰的经带说什么也不如柔软干净的卫生纸舒服。
就算平时舍不得买好卫生纸，一个月一回应该还是舍得。
再有钱的人家，就舍得用卫生棉了。
“生产线的工人已经招得差不多了。就差业务员了。你说业务员你来招，我们就没插手。”黄玉继续道。
江肆月点头，“嗯，业务员我亲自来带。”
“那敢情好。”黄玉一改刚才的垂头丧气，“那我可就等着数钱了。”
这两年江肆月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在销售方面的能力。
喜来厂那帮业务员对江肆月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可惜江肆月自打生孩子就不再插手喜来厂的业务。不过喜来厂如今算是转型成功，不光能正常运转还有扩大的趋势。
“到了！”黄玉停下车。
张世才带着儿子乐乐等在门口。
乐乐是黄玉跟张世才得小儿子，今年九岁。
“你们爷俩帮忙带会儿一一。我们有个会要开。”黄玉对张世才和乐乐道。
乐乐有些不情愿，张世才痛快点头。
“一定看好了！千万可别出什么意外。”黄玉不放心得嘱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