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何欢想借江肆月一样东西，江肆月随口说了句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何欢对江肆月的柜子不熟，扒拉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了一摞衣服，一张纸币随着她的动作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一分钱，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这样两句话。
何欢吓白了脸，问江肆月怎么办。
江肆月转念一想就知道是梁燕干得。找何欢借了她那一分放进去。
她想知道梁燕打算什么时候什么场合揭露她。
没想到不光诬陷她思想有问题，还诬陷她投机倒把。这哪是为了让她开除？这是让她送死。
何欢来的很快。
大约路上杨老师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过何欢，一进门她就把纸币放在离她最近的院领导手边。她看了眼江肆月目露担忧，人也紧张，话说得磕磕巴巴。
但是意思跟江肆月刚才说的差不多。
众领导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
今天事发突然，江肆月被临时叫进来的，杨老师喊人时也不知道纸币的原委，绝对没有串供的可能性。
“这张钱是江肆月同学托我保管的。因为她说她的柜子显然不安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栽赃陷害她的人就会跳出来。希望我可以为她作证。”
李副院长皱眉，表示不认同：“你们就不该留着这种纸币！这事要真闹大了，别说你们，就连咱们学校都脱不了关系。”
“纸币的事回头再说。杨老师麻烦你再跑一趟，去找一下这两位同学的作业或者试卷等有他们笔墨的东西来。”刘院长吩咐杨老师。
杨老师指着纸币道：“这字迹我认识。是梁燕同学的。”
她身为辅导员，算是跟同学打交道最多的老师。她不代课，但是偶尔需要填表都是她负责。
所以也没少见同学们的字。
一个班上有三十多个学生，她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字迹。
梁燕就是其中一个字迹辨识度最高的。
因为她的字写得全班最丑，没有之一。
不过杨老师自己说认识还不够，其他领导也需要对比。
她只能再跑一趟。
“不可能！”梁燕压根不信，“怎么可能是我的字？”
也不等杨老师回来，她自己就跑到桌前抓起桌上的纸币。
只一眼就大惊失色。
别人也许会认错自己的字，但是自己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字。
上面的字确实是她的笔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