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月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这位男同学一直在食堂勤工俭学。所以他的饭菜是食堂包的，我根本不可能给他送饭。”
大师傅和付主任齐齐怔住，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惊讶和心虚，又双双移开视线。
食堂只是付主任后勤工作的一部分，给他的表上只有正式员工的名字。
大师傅才是食堂日常工作的主事人，也确实认识所有勤工俭学的同学。
只是江肆月开口前他确实没认出来这个同学，更没反应过来这位同学根本没有需要跑腿的需求。
大师傅开口纠正江肆月，“不是一直在食堂勤工俭学。这位同学其实很少来食堂帮忙，一个月不过来个三五回，但是会每天来吃饭。”
院领导们一脸茫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大师傅什么意思。
付主任小声解释：“咱们食堂为了照顾那些勤工俭学的同学，有免费午餐和晚餐。在食堂勤工俭学的学生，如果当天有课不能来食堂干活也是可以来免费吃饭的。”
学院领导闻言皱眉看向一直垂着头的男同学。
刘院长眯起眼没说话。
他心中有些恼这两个告状的学生。
他是这些学生的所在专业的直系院长，按理说都是他的学生，他不应该偏袒哪个学生。
但这俩学生越过他这个系院长，直接告到南大院长这里，让他很没面子。
大师傅话里透露出来这个男同学名义上是勤工俭学，实际上是为了混吃混喝的行为，更是让他丢脸。
南大院长出于好奇问了句，“既然食堂不单独收取学生的跑腿费，又不改变饭菜的价格，那食堂为什么支出反而变少了？”
他是院长，但没到事无巨细都要插手的地步。
“院长，是这样的。之前呢咱们一直合作的农场一直维持着原价供菜。是江肆月同学提议说，以前咱们进菜贵是因为量小，今年两批新考生咱们学校增加了千多个学生。按理说量更大，进货价格应当更优惠一点儿。可是货比三家。”
李副院长皱眉插嘴，“一直合作的农场突然换掉，不怕菜出问题？”
学校的食堂不光供应学生的饭菜，还有家属院的人也经常到食堂吃饭。
“没换农场。”付主任解释。
“到底换了还是没换？付主任你在学校主持后勤工作时间可不短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李副院长不等付主任说完就质疑。
付主任语气也有些不好了，“李院长，您是管教学事务的系院长。我是管后勤的应该不用直接跟你汇报吧？”
房间里这些人，他直属上司南大的行政院长，顶头上司是南大院长。系院长又管不到他！
行政院长心里因为李副院长越俎代庖也有点不舒服，只是碍于公共场合不便发作，见付主任怼李副院长，心里爽快了谢，对付主任和颜悦色了几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清楚。”
李副院长脸色红一阵青一阵，被挤兑得下不来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