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苏黎洛下意识想要甩开,但是却又犹豫了一下。
“别动。”男人的声音骇人。
他死死地捏住她的手,苏黎洛想要再次甩开,他握得更紧了。
“手流血了。”他的声音温厚,带着些心疼,“苏黎洛,谁教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好似教训,又像是关心。
“小伤,不小心划到了。”苏黎洛想说没事,他一个冷厉的眼神射过来。
她收回了未出口的话。
“疼不疼?”他低声问。
倒从来没有人这么关注她的疼不疼。
她本想说不疼,但是看到他那么关心的眼神,竟然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有点疼。”
这十几年,第一次喊疼。
“在我的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战临寒拿出手帕,将她伤口旁边的血擦干净。
苏黎洛很是惊讶,有点受宠若惊。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以前受的伤比这个还多,比这个还深,我也没有喊疼,也没有人问过我疼不疼。”
战临寒,你是第一个问我疼不疼的人。
“以前?”战临寒微微抬眸,看向她的眼睛,“你不是从小在乡下长大,会受什么很重的伤?摔的?”
“嗯,就是……你也知道在乡下肯定要干农活,有些时候为了挣钱上学,只能去砍柴去买,几吨就几百块,不小心就砍到自己的手了,还要些时候去放牛,别牛拖到地上滚,喂猪的时候被猪拱……”
她开始胡乱扯。
但是战临寒非常认真地听着,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她小时候竟然过得那么艰苦,她说的那些活儿,自己没有干过,但是至少在电视看过那些非常贫困的学生就是这样过来的。
她能有现在的成就,也是一步步苦过来的。
这样的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战临寒走前不放心,还反复确定让她等着自己。
苏黎洛看到他突然离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还是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战临寒回来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水,应该是走得比较急。
他看到她还在这里等着,悬着的心放下。
看到他手上拿了些消毒棉片跟纱布,她错愕,“你刚才就是买这些东西去了?”
战临寒没有回她,牵着她坐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微微曲着膝盖,半蹲下来,“我给你处理一下,天气太热了,伤口很容易化脓。”
“啊?”苏黎洛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战临寒牵她的手,让她把手心摊开,“有点疼,你忍忍。”
沾了消毒水的棉片擦拭着她掌心被划破的伤口。
掌心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疼就喊出来,不丢人。”战临寒不想她忍着。
“我不疼。”苏黎洛嘴硬,女人不能轻易说不行!
战临寒无奈,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放轻了很多。
“全身上下,嘴最硬。”
他似嘲笑。
苏黎洛:“怎么感觉这句话哪里不对劲?”
跟嘲讽男人不行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看是你不对劲。”战临寒低着头给她处理伤口,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苏黎洛承认,是她龌龊了。
处理好了,战临寒简单给她做了一个包扎,手艺挺好,包得一点都不难看,甚至比自己包得都要好看。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真不错。”这点,她颇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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